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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為了歡迎孫一平,而是因為有從東海而來的客人。
孫一平挽著林沫的手走入撫妖司,自然惹來了不少目光,畢竟認識孫一平的高級文吏和捕快倒也有幾個。
更何況就算不認識,身形昂藏,行止之間自帶銳氣,若芝蘭玉樹,怎能不惹人矚目?
更遑論身邊還有一道倩影,縱然不見容顏,只看身姿也覺得是亭亭佳人。
人家還牽著手······
這真是郎才女貌,惹人羨慕了。
且不論撫妖司的單身狗們直冒酸水,此時堂上已經左右端坐的兩批人,也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過來。
趙摧龍:······
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兒?
而在趙摧龍的對面,則是東海妖族的使者,當先的一個頭頂上還有左右龍角,顯然是龍族,剩下的幾個,或是還有蝦須,或是帶著龜殼,是龍宮的文臣或者扈從。
他們的目光也不約而同的落在攜手進來的兩人身上。
升起狐疑。
一名蝦將軍忍不住對著旁邊的龜丞相使了個眼色,傳音道:
這就是你們懷疑的目標?
龜丞相亦然一頭霧水,不得不回答:
的確是天師道弟子不差,應當就是他出手斬殺的我們眼線。不過旁邊的那女子,暫時卻還感受不到妖氣的流動,也不知是不是要找的人。
蝦將軍登時面帶怒色:
合著你們都不知道人對也不對,就貿然行動,結果導致現在還要坐在這里向人族小兒賠禮道歉?!
東海妖族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情報搜集體系,歸屬于以一眾龜丞相指揮——丞相在龍宮是對文職的統稱——這也是龍宮對于文武力量的制衡,征伐不臣離不開武將,但是出謀劃策和情報搜集卻是文官的職責。
現在文官那邊情報都沒有弄準就貿然出手,結果折了人手還要來賠禮道歉,武將自然有意見了。
龜丞相登時臉色一黑,不再言語。
而蝦將軍亦然哼了一聲,趁勢追擊:
照我看啊,這就是一對山上道侶一齊下山歷練紅塵而已,爾等大驚小怪,貿貿然出擊,結果搬石砸腳!
兩人傳音之際,孫一平已經攜著林沫落座。
趙摧龍徑直看向對面皺眉不語的龍族,語氣端正:
“我們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尤其是這兩位被爾等冒犯的天師道弟子,汝等還有什么要求證的?”
那龍族名為敖守,是東海龍族之中的旁系,否則也不會被打發出來做這種給人賠禮道歉的事,聞言緩緩說道:
“既然都是天師道弟子,那看來的確是一場誤會······我族愿意為之前的魯莽道歉,此次攜帶有辟水珠十顆、定海珠十顆、東海珊瑚十株,期望撫妖司和天師道諸位能夠笑納。”
趙摧龍皺了皺眉:
“之前答應的東海當歸呢?”
敖守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屬實是抱歉,的確應當有一株東海當歸,但是不知為何遲遲未見成熟,所以等到成熟之后,定然再差人奉上。”
趙摧龍登時一拍桌子,不滿的說道: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又要答應?此非言而無信乎?”
人族和東海妖族之間的往來本來就不多,這一次能讓東海妖族出面道歉,也是因為趙摧龍和見深代表撫妖司和人間正道,齊齊前往蓬萊派施壓,妖族也不得不答應。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孫一平緩緩說道,“東海妖族看來并無誠意。”
等到下次,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了,總不可能隔三差五就讓趙摧龍走一遭東海吧?
敖守打了一個激靈,能夠感受到少年看來的目光中,寒意彌漫、劍氣欲張。
天師道的嫡傳,手持長劍引天雷。
就算是孫一平不搬出身后的元嬰老怪,只是憑借著自身,就足夠讓敖守心中震顫,而隨同的龜丞相和蝦將軍更是神色肅然幾分,生怕對面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斬妖。
撫妖司,原名鎮妖司;天師道,手下更是妖血累累啊。
東海妖族雖也知道這百年來雙方之間的矛盾有所緩和,不比百年前劍拔弩張,但是他們畢竟和人族往來稀少,千百年來形成的記憶和偏見,也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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