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孫一平也匆忙起身,薄暮劍“呼”的飛出,去探查周圍敵蹤。 “喵嗚!”山洞外傳來小可的聲音,伴隨著摩擦聲。 只見小可咬著一只山羊,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山洞里面拖,山羊已經(jīng)被咬死了,脖子處的白毛被染紅,儼然是一擊致命。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抓到的獵物,不過一只異獸擊殺一只普通山羊還是輕而易舉的。 大概是山羊太沉了,小可累得夠嗆,到了山洞口就不動(dòng)彈了,跳上山羊的尸體,對著孫一平“喵喵”的叫。 獅子貓的叫聲中帶著幾分怒意。 你就看著? 低頭整理衣襟的林沫,突然笑道: “她在罵你還不抓緊過來幫忙,一點(diǎn)兒眼色也無。” 孫一平愣神: “你聽得懂?” 那豈不是一貓一妖平時(shí)都能湊在一起加密通話? “聽不懂也看懂了好不好?”林沫解開散亂的秀發(fā),輕輕捋動(dòng)著,以方便重新扎起來,聞言不由得瞥了他一眼,好像說“你怎么像個(gè)傻子一樣?”。 孫一平無言以對。 畢竟他剛剛從姜湖的那一場大夢之中回來,一醒來就是軟玉滿懷,處于回味和尷尬之中,腦子完全沒有轉(zhuǎn)過來,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和林沫說的。 他走到了山羊旁邊,想要摸一摸小可的頭以示鼓勵(lì),但小可不耐煩的探出來爪子拍了他一下,旋即跳下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向林沫,雪白的大尾巴一搖一晃,渾然沒有把主人放在眼里。 孫一平為之氣結(jié),但深知萬萬不能和生氣中的女孩子講道理的真理,只好自顧自的除毛宰羊。 一盞茶功夫不到,一只羊就已經(jīng)被烤在了火上,而另一邊還架著鍋,燉著一碗羊湯。 林沫驚訝的看著這家伙麻溜的展開這么一攤子,忍不住撓了撓小可的下巴: “你家主人還真是器具齊全。” “喵嗚。”小可順從的讓她逗弄,但對這句話還是用不滿的腔調(diào)發(fā)出叫聲。 “你是想說少見多怪嗎?”林沫笑問。 小可舔了舔她的手指,表示贊同。 孫一平則坐在了林沫的對面,火光倒映在他的臉上,打斷了這女妖和靈獸和諧的一幕: “說說吧,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沫揣著明白裝糊涂。 “嗯?”孫一平提高音調(diào),轉(zhuǎn)著烤羊腿的手停住。 火焰舔舐著羊肉,林沫的鼻翼抖了抖,秀眉微蹙: “都要糊啦。” “那你先說。”孫一平接著說道。 “坐過來。”妖女笑盈盈的伸手拍了拍旁邊平整的石塊。 見孫一平不為所動(dòng),她又拿起袖子作勢要擦拭: “沒想到孫公子還這么愛干凈······” 孫一平已經(jīng)走過來坐下,而林沫收回了手,雙膝蜷縮,把手臂架在膝上以托著臉頰,饒有興致的問他: “大夢如何?” “不如何,生死之間。”孫一平嘆道。 她怔了怔,旋即說道: “看來是妾身連累夫君做了一場噩夢了。” “無妨。”孫一平回答,他還不至于被噩夢糾纏、難以脫身,但烤著羊腿的手卻停住了。 “怎么又不烤了?” “因?yàn)槊黠@你沒有說完。”孫一平指了指羊腿,“還想不想吃了?” “妾身怎么可能饞到受此威脅······”妖女嘟囔道,我都已經(jīng)辟谷了,肚子有饑餓感也可以不吃東西,但撲鼻的香氣已經(jīng)不可遏抑的竄上來,讓她抿了抿唇,選擇繼續(xù)解釋,“其實(shí)妾身動(dòng)用了我族的秘法而已。” “是禁法吧。”孫一平毫不留情的說道。 醒來后,林沫的俏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詫,打量著他。 孫一平正對著妖女水潤潤的桃花眸子,心煩意亂,撇過頭去。 猜到的原因很簡單,當(dāng)時(shí)的他,手中又何嘗沒有捏著天師道的禁法?只不過終究還是林沫更快了一步。 禁法,如其名,既然被禁止,那一定是宗門不傳之秘、最后關(guān)頭用來同歸于盡的法術(shù)。 林沫動(dòng)用了禁法,封印了那夢魘,可是現(xiàn)在言笑晏晏,看上去一點(diǎn)兒受傷的樣子都沒有,這讓孫一平怎么能不在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