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桃花眸子中明顯染上了三分醉意,俏臉上渲著七分緋紅,她搖了搖頭: “不能再喝了。” “還有最后一點(diǎn)兒。”孫一平看了一眼自己方才倒?jié)M的酒杯,頓時皺眉,這不是逼死強(qiáng)迫癥么? 林沫笑盈盈回答: “我們是朋友,但是也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所以可不能喝醉哦——” 她的聲音變得愈發(fā)嬌柔,已夾雜著幾分嫵媚,顯然已經(jīng)在醉和不醉的邊緣掙扎。 孫一平未曾強(qiáng)迫,飲盡杯中酒,又把壺中的甩入喉頭,起身道: “姑娘酒量不甚好啊。” “好在朋友也不多。”林沫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說話都含糊了起來。 孫一平皺了皺眉: “姑娘還有傷在身,莫要在此睡著了,受了寒。” “那你扶我去臥房呀。”林沫回答。 孫一平搖了搖頭: “男女授受不親。” “我又不是人,你還摸著一只小母貓呢。”林沫不滿的嘟囔。 孫一平看了一眼懷里抱著的、正呲牙裂嘴想要撓他的小可。 這貓······大抵是不愿意讓摸的。 不過他卻沒有真的從諫如流,依舊未動。 桌椅聲響,林沫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桃花眸中的醉意褪去了三分,晶瑩的目光落在孫一平身上,也正色三分: “夫君是有幾分道行的。” 此時也已知道她在試探自己,孫一平笑了笑: “謬贊了,本就應(yīng)如此。” 不過他旋即臉色微沉,手一招,薄暮劍已呼嘯而來。林沫的傷勢也比昨夜穩(wěn)定了些,未曾封閉五感,自然也感受到了不遠(yuǎn)處的波瀾,當(dāng)即也神色肅然,俏臉上哪里還有方才的熏熏酒氣? “有人斗法?”她凝神豎耳。 “是和尚。”孫一平回答,他很熟悉老搭檔的佛門法術(shù)所掀起的律動。 見深去湖上搜索那失蹤漁夫的船只,大概真的發(fā)現(xiàn)了端倪,和魚妖斗在了一起,不過憑感知,應(yīng)該就在岸邊不遠(yuǎn)處,難道那魚妖也還想潛回? “要去幫忙嗎?”林沫問。 “和尚應(yīng)該不至于放跑人。”孫一平自信的說道,“不過那魚妖為何又要回來?” 外面遠(yuǎn)處,腳步聲密集,顯然撫妖司已前去增援,按理說孫一平這個銅牌捕快也應(yīng)該去主持大局了。 “去看看吧,夫君名為統(tǒng)領(lǐng),總不好一直縮在家宅之內(nèi),那樣更會為人所疑。”林沫輕聲道,“妾身這里功法暫且穩(wěn)定,不會出大礙。” 孫一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總有一種這真的是自己賢內(nèi)助的錯覺。 他晃了晃頭,將這種不著邊際的想法丟在腦后。 娶一個女妖?我瘋了? 就算我很冷靜,天師道上下不得瘋了? 我爹怕不是要提劍來斬了我的頭。 要不是娘親這位陸家大小姐在閉死關(guān),只怕······ 等等——他心思電轉(zhuǎn): 阿爹為了給娘親治病而讓我去尋找千絲草,可是如果那田婆婆沒有撒謊的話,這明明是妖族調(diào)理妖丹用的藥材。 到了修補(bǔ)妖丹或者人族金丹這個層次,不同的藥材作用大相徑庭,人妖之間往往也不通用,這其實(shí)也是兩族還能談判和通商的原因之一——大家在大多數(shù)的天材地寶上并沒有利益沖突,還不如拿你需要的來換我需要的。 這千絲草······有空查一查吧,撫妖司想來有這方面的卷宗。 孫一平按下心中泛起的種種奇怪的想法,化光而去。 ————————- “轟!”平靜的太湖水面上,水柱驟然沖天而起,卷起無數(shù)的湖水,直向懸在半空的身影撞去,而在水柱之中,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顯然就是其掀起這平地波瀾。 湖面上停泊的船只在波濤之中搖搖晃晃,不少就住在船上的船家驚呼著想要跳湖求生,可是卻又發(fā)現(xiàn)那憤怒的湖水已欲擇人而噬。 “妖孽,休得傷及無辜!”見深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金光乍亮,佛家真言化作圓輪在見深的腳下轉(zhuǎn)動,轉(zhuǎn)眼功夫就已經(jīng)擴(kuò)大到數(shù)十丈,對著水面墜下去。 佛光所照之處,怒吼的水浪逐漸平息。 而水柱之中響起猖狂的吼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