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佛光閃動,見深和尚的身影出現在房頂上,看了一眼孫一平剛剛修補的房頂漏洞,詫異的問站在身邊的這個年輕人: “楞伽塔感受到了妖氣,特來查看,發生了何事?” “受傷了,功法運轉不穩。”孫一平言簡意賅,“不過這只是插曲,出事的是巡查的捕快,而且······只怕不止如此。” “有人作亂?” “可能是妖。”孫一平回答,“你去還是我去?” 見深蹙眉,緩聲道: “你去吧,貧僧先為這個院子的各處屋舍布下佛家法陣,總不至于每次妖氣外泄都要驚動戒幢律寺。” “也好。”孫一平還沒說完,天空中一道熟悉的赤紅色流光劃過,若隕石砸落。 熟人來了······ 孫一平不再多說,迎上那道流光。 而見深依舊筆直的站在房檐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但金黃色字符逐漸在房門上、屋頂上和院子中浮現。 —————————————— 看著眼前的又一具尸體,孫一平忍不住皺眉。 當時黑夜之中傳來的那一聲尖叫,終歸不是尋常。 就在距離孫一平的院子兩條街外,那個白天還被他們心中揶揄的青樓之中,一個身上只著輕紗的女子,四仰八叉躺在榻上,胸口直接變成碗大的窟窿,鮮血橫流一地。 而窗戶洞開,一道黏液痕跡從榻上直接延伸到了窗口處。 這一次不需要孫一平多解釋,捕快們也已經知道,還是魚妖作祟。 “此女喚作采蓮,是這邀月樓的頭牌,當時那一聲尖叫,就是老鴇前來喚此女下樓面客。”一名捕快向趙摧龍解釋道。 “當時其在作甚?”趙摧龍看向旁邊渾身顫抖,暗自垂淚的老鴇。 “我這女兒啊,白日里赴了幾位公子的約,所以晚間有些疲憊,自言要休息半個時辰,我這心疼女兒,便也許了。 奈何這樓下的公子們,著實催的緊了些,無奈之下,我也只能上樓來問一問,誰知,誰知,竟看到我這可憐的女兒,成了·······成了這般模樣!” 老鴇一邊嚶嚶嚶的哭,一邊說著,直抹眼淚。 這哭聲里到底幾分真還是幾分假,不得而知,應當更多地是在痛惜搖錢樹倒塌了吧? 直哭的孫一平和趙摧龍等大老爺們心煩意亂,趙摧龍擺了擺手說道: “帶下去問詢,其平時作息、最近三日內接見的客人、平日里常見的客人,全部都列出來。 左右臨近廂房之中的,也都問一遍,速去!” 捕快們轟然應諾。 房間里只剩下趙摧龍和孫一平,看著那具尸體,趙摧龍沉聲問: “愛恨情仇,夾雜著妖物作祟?” 胥郡商貿發達,青樓楚館作為滿足南北往來客商需求的地方,自然也不少,趙摧龍這些年也沒少破過牽扯到青樓的案子,多半是爭風吃醋、酒后發癲,其中也不乏妖族作亂。 一杯酒下肚,美人兒水袖一搖,無論是人是妖,心頭哪能沒有火往上竄? “或許。”孫一平回答,“根據時間來推算,其應當是先在青樓殺了這采蓮姑娘,之后從此處翻窗而下,樓下小巷子拐個角就是遇害的捕快巡邏之處,所以倉皇之下迎面撞上,兇性乍起、悍然殺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一個已經化形的魚妖,哪怕是沒有完全變化出人的四肢,只要用一些常見的掩飾手段,就能夠與常人無異。 而以妖族的修煉功力,直接擊殺一個弱女子,何必暴露真身?” 妖族和人族之間往來頗多,也不少有妖族潛入人間,誠然,其所用的障眼法、化形丹之類的,在讓他們遮掩住未完成化形的妖身同時,也會讓他們的實力難以完全發揮出來。 但是,殺一個弱女子,都要如此,是障眼法被破,還是說······ 孫一平蹲下身,手指放在冰冷的尸體手腕上,一道清光刺入,流轉一圈之后,他沉聲說道: “這女子的確是修行者,但修為極其低下,大概只是練了一些自保的吐納功夫,以強身健體罷了。 這點修為,妖族最尋常的幾種障眼法也破不了。” 趙摧龍作為老捕快了,對此倒是有所了解,輕輕咳嗽一聲: “她們······平時工作也挺辛苦的。” 這方面經驗根本沒有的孫一平稍稍愕然,也有些無奈。 也是,畢竟很多客人也都是修道者,沒點兒底子的話哪里扛得住。 “那么就是說故意表明身份了?”趙摧龍旋即說道,“這越溪鎮的確已經有多年沒有大案,也沒有鬧過妖族了,其先殺青樓頭牌,再殺撫妖司捕快,這是在制造恐慌、向撫妖司示威?!” 說到這兒,他也不由得肅然起來。 “只怕,不止如此啊。”孫一平喃喃說道,“為何要選擇這越溪鎮呢?又為何會選在我們方才搬過來的第一天?” 這與其說是一種示威,或許是一種試探。 可是殺這個頭牌又是幾個意思,想要試探撫妖司在此布防強弱,想要示威,那多殺兩個捕快豈不是更駭人,更能達到目的? “此女只怕有問題。”孫一平和趙摧龍異口同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