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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冼君插嘴道:“賢哥,那還等啥,咱走吧!”
楚賢道:“上哪兒?你倒是說個精準地址哇!”
秋水道長道:“我知道歐香林在哪!”
南楚之地,山川秀俊,游人可賞玩者,不下萬千。然而,唯獨天鋒霞,歸屬南岳天宮的原因,平常不對外開放。普通的凡俗之輩缺乏路引,如有破關入劍者潛入,定教他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然后剝奪剩余價值,最后化作道墳。天鋒霞,遠遠望去,像把倒立的擎天巨劍,劍被劈成了兩片,兩片劍體之間寬約三丈三,長則肉眼難以窮盡,高可飛鳥絕盡。山體呈褐青色,雖凹凸不平,然矯健之山猿不可攀援。白晝無風,饋之日精。黑夜無月,不見星辰,墮雨蒙蒙,或輕快抒情,或呼嘯奔騰,皆饋之錚錚劍鳴。合而為之成就天鋒霞之奇景。
今日的天鋒霞不平靜,相反,熱鬧的很,比之過年時集市上要更多的人,人雖多但不擁擠,因為他們一個個整整齊齊地如蝙蝠般掛在宛如劍體的矯健之山猿不可攀援的山體上。他們似乎被點了乾坤定,翻著白眼的繼續翻著白眼,閉上眼睛的沒法圓瞪,閉上嘴的咬不著金樽,張開口的且呼風吟。多么壯麗的山景,還有千奇百怪的蕓蕓眾生。
山體之間寬約三丈三的過道鋪上了紅地毯,過道兩側有戰旗獵獵作響,戰旗與戰旗之間擺上不高不低的火盆,火盆內的燃料未知名點著奇怪的火焰,火焰溫度不高,山體上位置稍低的人甚至會感到冷,火焰內偶爾噴發一股粉紅色的濃煙,濃煙漸漸把過道徹底彌漫,映襯著宛如鮮血的詭異的紅地毯。
秋水道長說南岳天宮的榮譽臺布置在天鋒霞過道盡頭的廣場前的角斗場,白眉圣君歐香林會在那里等,一站,宿命一站,也是宿命一戰!
榮譽臺很寬,實際上是在一個可以容納二十幾萬人的巨型角斗場里邊,角斗場建于何時,難以考證,據說不下一萬年。
角斗場榮譽臺啟動條件很難,因為申請啟動者之一的修為必須是圣君及以上,競技者下場啟動榮譽臺后,主辦方會激活能量屏障,競技者看不見外面,外面高低錯落的觀眾卻可以將里邊的情況清晰落入眼簾。這個屏障有點像隱私玻璃窗,只不過視角方向做反,又隔絕了擊殺的能量,增加了觀眾的安全感。
今日的角斗場有點不一樣,下面六層座無虛席,但奇怪的是人和人之間安安靜靜沒有交談,又全部戴上陶俑面具,老老實實坐著,像提線木偶一般。
歐香林顯然發現了這點異常,問了緣由,得到答案:特殊時期,要有儀式感,況且南岳天宮與北澤圣境握手言和,神圣不可侵犯!再加上,這場決斗勝之,南岳天宮可執掌,娶南岳天宮圣女周銀,娶北澤圣境圣女木唯唯,權柄艷福可雙。試問天下哪個男人不想?夢寐以求的果敢!
北澤圣境轄區甚廣,長老眾多,客卿盈滿,但無人見過圣主真容,只知道圣主聲音洪亮,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壯漢。
木唯唯拔出佩劍,削去帷幔,將石桌掀翻,將果盤打爛,她不滿,非常不滿,為何南岳天宮與北澤圣境握手言和要犧牲她的幸福感,這事她不愿意!況且圣主是她爹,那幫長老能拿她怎樣?可偏偏下個這個決定的是她爹獨孤無雙是她娘木婉婉。
對外宣稱,獨孤無雙在閉關,實際嘛,在祠堂給北澤圣境的列祖列宗上香。獨孤無雙跪在蒲團上,神色飄忽不定,只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的緊張。
木婉婉有一絲彷徨和無力感,因為她從來沒見過獨孤無雙這副模樣,想幫也幫不上,只好默默走近然后跪在一旁。
肅穆莊嚴的祠堂,獨孤無雙夫妻倆靜靜地跪在地面蒲團上,無言語交流,無肢體承歡,他們都知道此去一別,必定是弱者恒弱,強者自強!涉及基業存亡,不得不防!
祠堂外有腳步聲,來者腳步穩、沉、有律動感,當到了祠堂門檻附近,腳步變得輕、緩、稍顯凌亂。不用回頭,獨孤無雙知道來者是他的義子兼事業繼承人——獨孤小文。
獨孤無雙站了起來,轉過身,定定地看著獨孤小文。獨孤小文也定定地看著他的師傅,曾經意氣風發運籌帷幄,如今竟是披頭散發的猙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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