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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說起兩江地區,是特指前江路和云江路,這兩地是千木觀和真陽教的傳道區,不過又以真陽教為主,特別是云江路到平洲路的賓關附近,幾乎都是真陽教修士的道場,賓關西面的群山隨處可見真陽教的道觀。
臨水府在兩江地區傳道的辦法很簡單,他們派出弟子在偏遠的山村,為那些愚昧的村民治病救傷,村民們見到他們神奇的手段,自然是無不信服。
等真陽教的弟子發現問題時,已經有數百個臨水府的小型道觀和廟宇建起來,而且深受當地百姓的喜愛。
真陽教發現問題后,第一時間派出弟子驅逐臨水府的修士,可卻遭到當地百姓的阻撓,而且臨水府修士也不會束手就擒,爭斗不可避免的發生,甚至一度演變為流血事件,兩江地區四席、五席會議最近討論最多的便是這些事情。
云江路西南面,緊靠兩江地區的西部平原,有一片聯綿的山區,夏王朝時期這里是密集的叢林,到大同王朝時由于朝廷的開荒令,使得山區的叢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片的梯田和無數村落城鎮。
這里除建有道觀的山有名字外,其他都是沒有名字的,因為山實在太多,在這些無名山峰之間的河流和溪流邊上,是一些中小型的城鎮。
其中以一座位于四岔口的城鎮最為繁華,這座鎮子叫做四岳鎮,很有氣勢的名字,可惜它所謂的‘四岳’只是四座海拔不超過一千米的小山。
鎮子有一條官道直通大山外面,是大多數走商在大山里的最終目的地,這是鎮子成為周邊最繁華地帶的主要原因。
在鎮子四條河道匯流之處,有一座石拱橋,它將鎮子四岸之地鏈接在一起,石拱橋東面岸邊緊靠通往外面世界的官道,一座客棧坐落在官道的盡頭,客棧左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市場。
來往的走商在市場里販賣一些生活物品,同時還收購山民的毛皮以賺取差價。
客棧一樓前廳是茶館和用餐的好地方,后面連著山坡修建有好幾個別院,可供來往旅客和走商休息所用。
此時客棧大廳里有一群身穿長衫的年輕人在愉快的對飲,他們是云江路學院的學子,特意在秋天來此地欣賞四道河流因為秋雨在石拱橋下形成的巨大旋渦。
后面南院的小院里有四位看起來像是江湖客的年輕人相聚在此。
這四人其中兩人赫然是千木觀的東參,以及平洞門的文海,兩位可都是三境修士,卻出現在這么一個小小的鎮子,與他們同桌的兩人修為自然不會低于第三境。
這兩人雖然都穿著緊身皮甲,尋常人看見只會認為是江湖客,但修士卻一眼能認出他們腰間真陽教的腰牌,而且還是三境修士的金色腰牌,他們腰牌上一人寫著‘正儒’,一人寫著‘公儀’。
他們明顯是在調查道宮的一件案子,能一次性出動四位三境修士的案子就算在道宮也屬罕見。
這事要從半年前說起,當時有真陽教弟子發現,鎮子北面深山之中有一座村莊,在學習夏王朝的血祭。
可是這位弟子發出訊息后不久就失去蹤跡,真陽教因此又派出兩位入境修士前往調查,卻依舊是一去不復返。
案子就此擱置,并標記為乙等事件,因為這段時間太陽教與臨水府的斗法,弄得各地弟子都不夠用。
可一個月前,真陽教與臨水府的一次爭斗中出現血祭的力量,那是一件恐怖的魔兵,驅動它的是一位三境旁門水修,他仗著手里的魔兵,以及水克火的特性將真陽教兩位三境修士打得無法招架。
“能確定他躲進的是這片山區?”這是文海的提問,他說話的時候身邊無形的地脈氣息擴張開,形成一個隔絕空間,隔絕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會錯,就在半年前我們查到的那個村子附近,我懷疑他就是用血祭的方法鍛造他手里的那把斬馬刀,我師弟元神被那斬馬刀擊中后,感覺到一股類似神術的力量,但不同于各位府君的神術,它的神術帶著強烈的負面情緒,差點就讓我師弟元神當場崩潰!”
身份牌刻有‘儒正’兩個字的真陽修士認真的回應,這人面相一直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眉宇間有憤怒,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沖到那村子去搜查一番。
東參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看著儒正問道:“你們確定他手里的魔兵有四境的能量波動?”
儒正迎上東參冷漠的眼神,想了想才說道:“不能完全確定,當時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逃走,事后我們檢查了附近監測能量的法陣,本想是調查他逃跑的方向,卻沒想發現他與我們師弟斗法時調動的能量居然達到第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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