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外面看它的山門依舊封閉,群山之間與往日一樣安靜,但穿過封閉的山門,走過故意斬斷的上山臺階,進入門內(nèi)之后,耳邊是喧囂的叫罵聲。
通向前殿廣場的白玉石臺階,有一抹鮮紅自臺階上的廣場緩緩流下來,那是鮮血。
干凈整潔的廣場上,六心教外門弟子分成兩撥人,他們中間有十幾具倒在血泊之中的尸體,其他弟子有部份憤怒不已,手里亮出了各式武器,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但理智告訴他們不能動手,否則就是萬劫不復(fù)。
更多的弟子則是涇渭分明的彼此戒備,防止彼此可能發(fā)動的襲擊,其余中立的弟子都遠遠的看著,有一些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行李隨時跑路。
爭吵持續(xù)一刻鐘后,天空突然響起一陣巨響,是兩位入境修士在斗法,一位是器修,一位則是金修,兩人斗法產(chǎn)生的勁風(fēng)刮起一陣塵埃,使得廣場上的弟子下意識虛瞇著雙眼。
“他們又殺人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就看見另一方有弟子倒下,飛濺的鮮血在塵埃中異常的明顯。
大部分弟子都面露驚懼,然后又聽一個弟子喊道:“干掉這些叛徒,老祖宗和府君會為我們做主!”
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人釋放心中的殺意,數(shù)把飛劍劃過廣場上空,接著就是兵器碰撞的金鳴聲,不久就有凄慘的叫聲傳出。
不過十多息的時間,原本緩緩向臺階流動的鮮血,此刻已經(jīng)血流如注,好一些觀望的弟子,第一時間拿起行李就往山門外跑去。
“童敬,你是在找死!”
一聲怒不可遏的斥責(zé)聲音回響在天空,一位修行《精木之術(shù)》的二境修士出現(xiàn)在廣場上空,正要施法將廣場交鋒的弟子分開時,一抹金屬光澤穿透他的胸口,他懸浮于半空的身體一頓,隨后垂直跌落在地面。
他的肉身在跌落的過程里,血肉里滲透出細密的綠色肉芽,肉芽接觸空氣時變成細密的藤蔓與血肉交織在一起,落在地面與白玉石接觸時,長出帶著惡心肉瘤的藤蔓,不過這種扭曲的狀態(tài)只存在瞬間,便隨著涌動的木靈之氣消散。
然后就看見有數(shù)道身影從六心教群山之中升起向南方逃竄,后面緊跟著又有數(shù)道身影劃過天空進行追擊。
問心殿上空,童敬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前殿正在上演的血斗,作為六心教的老人,他對這里的一草一木是有感情的,可惜這里已經(jīng)容不下他。
“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童敬輕聲嘆息。
他這話一出口,旁邊就有人附和道:“師父,現(xiàn)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走。”
童敬轉(zhuǎn)頭看向他的徒弟,“志尚,你修行也有兩百多年了吧?”
旁邊之人立刻抱拳道:“是的,師父,弟子六歲進入六心教就一直跟著師父修道,至今已經(jīng)有兩百三十五年!”
童敬輕輕點頭,隨即吩咐道:“抓緊時間搜刮各個道場的奇珍異寶,那是未來我們重立道觀的根本?!?br>
“是,師父!”
志尚興奮的答應(yīng),然后第一時間往子欒尋常居住的道場落下。
童敬認真看著志尚的背影,隨即無聲無息的化作一道流光往西北方向疾馳,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天際。
片刻后,他落在金淮城北面一片叢林深處,這里提前準(zhǔn)備有一個法陣,他落在法陣的核心,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面灰色的令旗,令旗出現(xiàn)時表面浮現(xiàn)出一道火焰,火焰里似有一些扭曲的神魂意識,與法陣結(jié)合時開啟一道傳送法陣。
下一刻,童敬消失在原地,法陣也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南林路北面,與寧州路群山峻林交界的一座無名村莊南面,童敬的身形再次顯現(xiàn)而出,他此刻看起來略顯狼狽,全身多處皮膚有灼燒的傷痕,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隨著一個‘清潔術(shù)’的展開,又換上一套嶄新的藍色道衣,他才勉強恢復(fù)之前的道貌岸然的狀態(tài)。
旁邊早已等候多時的一個人,抱拳說道:“見過道友,事情辦得如何?”
“放心,讓南林路短暫的亂起來不成問題,六心教雖然沒落,但怎么說也是南林路的第二大教派,他的動亂會引發(fā)一系列的事情,子欒越是強力鎮(zhèn)壓,反彈就會越大?!?br>
“哈哈,好,我等已經(jīng)在金淮府附近準(zhǔn)備多時,到時只需要一個命令,叛軍就會席卷大半個南林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