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人露出并不意外的笑容,說道:“有時候他們做事就是這么直接,但都要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王平’沒有說話。 老人看著‘王平’的雙眼,笑道:“很好,你要保持住你的謹慎…”他笑得很開心,然后又說道:“自從太衍教解散以來,所有的臟活都是我們在做,最開始是玉宵,不過他的心胸豁達,可以裝得下整個宇宙…” “然后是小山,這個人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我看得出他深受玉宵的影響,有時候會對一些人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你嘛,和小山有時候很像,有時候又不像,你似乎是在故意擺脫小山的影響,這是對的,你不僅要擺脫他,還要擺脫元武真君,他才是真正的混蛋,一個沒有教養的小偷!” 老人看起來好像是孤獨了很多年,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他滔滔不絕的抱怨了好一會兒。 ‘王平’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 老人抱怨完,歇口氣后轉頭看向下方大廳里的說書人,低聲說道:“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就遵從你們的決定,其實去前線也正好,遠離這個煩躁的世界,只需要面對那些和畜生沒什么區別的域外魔物。” “我當年因為反對太衍教解散,導致體內的木靈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是算好日子知道我沒多少年好活,估計是想讓我死在前線,這樣一來他們又能掌握一個四境的名額,可惜啊,我們的小胳膊拗不過大腿。” “其實,我這個名額并不重要,太衍修士的名額有很多剩余!” 他轉頭看向‘王平’ ‘王平’立刻就明白老人這話的意思,“前輩有太衍四境真靈的線索?” 老人聞言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盯著‘王平’的雙眼,注視十多息后嘆息一聲,“罷了,罷了,我拿著也沒用,誰讓我的徒弟不中用呢!” “當年惠山真君沒有發癲之前抓到過一個四境真靈,將它煉化成了一件用來驅動大型轉移法陣的法器,想要以此追尋更多的四境真靈,我便是執行者,可惜這事剛過去沒多久惠山真君就發了癲,這事也就沒有人再知道。” 他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我那徒弟你見過了吧,我是故意培養他的殺心和冷漠的人性,原本是期望他能繼承我的衣缽,將他們所謂的秩序攪個天翻地覆,但沒曾想他們居然改變了游戲規則?!?br> “一群混蛋!” 他罵過之后目光略顯落寞的嘆一口氣,“可惜我那徒弟沒用,沒有爭過你,后來,我就打算把那寶貝帶進棺材算了,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劃不來,考慮來考慮去,就想著留給你吧,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太衍教正統傳承?!?br> ‘王平’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是直起身子抱拳行禮。 老人繼續說道:“這數千年里我也沒有閑著,一直通過那件法器在追尋其他四境真靈的線索,我找到三個目標,但我估計以你的能力最多能捕捉其中之一,我已經將它們經?;顒拥奈恢脴俗⒃诜ㄆ鲀鹊霓D法陣上?!?br> “法器我會在你來找我的時候給你,你拿著就是,不要多問什么,記住,沒有能力前,或者你說話不能算數的時候,不要將多余的名額暴露出來?!?br> 老人說完這席話便站起身,隨后也沒等‘王平’說話,便不耐煩的擺手道:“就這樣吧,我對你也沒什么其他的話要說,算了,還是說兩句吧,你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把太衍教的傳承丟掉,明白嗎?” “好!” ‘王平’語氣肯定,這是他人生中少有作出的承諾。 老人點頭,隨后又擺手。 ‘王平’無聲的抱拳行禮,隨后快步走出包間,不久便走出茶樓,抬頭看了看已經徹底暗淡下來的天色,就聽到旁邊等候的中年人獻媚的聲音響起:“秦掌柜,這就要回去了嗎?” … 千木觀山頂道場地底的洞窟里。 王平將依附在傀儡身上的意識收回,然后就陷入長時間的沉默,雨蓮感應到王平的情緒,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趴在王平的肩膀上等著。 這次與沖興道人的見面,他連一句話像樣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只是聽沖興道人說了一大堆。 然后,他就得到一個封印有四境太衍真靈的法器,雖然暫時還沒有拿到手。 這位前輩和王平的師父一樣,特別注重太衍教的傳承問題,為此可以付出一切,是老派的傳統修士。 他們這些人不管處于何種境地,眼里始終都泛著光明。 或許只有真正走過他們的路才能理解他們,否則外人只能在表面上佩服,心底里卻很不以為然。 想了半天后,王平站起身走到前方暗河邊上,看著似乎靜止的暗河水面,問道“這里面有魚嗎?” “有,它們的肉很嫩,但非常稀少,而且還有點帶毒,普通人吃它的話活不過半個時辰,我看話本故事里說,暗河里的魚是在打掃黑暗的污濁,天生帶有功德,人吃了它就會折損功德…” 雨蓮以閑聊的口吻向王平訴說她看到的故事。 王平只是靜靜的聽著,聽完雨蓮的故事,他笑道:“這世間的生靈真是奇妙,就連這小小的暗河下面都有一個精彩的世界。” 他說完這句話便回到云床那邊打坐,神術法陣隨著他入定在云床周邊自動形成,一副巨大的中州地圖在金色的光線中栩栩如生,雨蓮歡快的連接了王平的元神,去讀取那些信徒的祈禱,而王平則快速進入到‘克己’的理性狀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