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說完這句話看向王平,王平看起來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保持著沉默。 “小山府君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覺得是誰在推動他的晉升,你心里應該有答案,沒錯,就是元武真君,他這個人很矛盾,你看,他推動小山府君的晉升,明顯是在動搖諸位真君的地位,可是呢,他又是諸位真君在這方世界的代理人!” 敖洪的語氣很怪,似乎在他的眼中,只有玄門和天門的五境修士才能稱之為真君,其他如元武真君都不配為真君。 王平面對敖洪的這席話只能保持著沉默,因為他上面沒有像龍君那樣的人物護著。 敖洪也陷入了沉默。 兩人沉默的望著下方廣場上斗法的擂臺,此刻是真陽教的一位練氣士在守擂,他已經連敗好幾個上來挑戰的人,贏得附近修士為他歡呼,他也是得意不已,一面接受人們的歡呼,一面向其他練氣士挑釁。 敖洪此刻似乎注意力都在那位真陽教的練氣士身上,當又一位練氣士上臺挑戰他的時候,敖洪笑著說道:“我喜歡他身上剛才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轉過頭看向王平,“你缺少這樣的氣勢!” 王平不置可否,他并不缺少這樣的氣勢,但前提是他能看到前方的路,否則他寧愿多等一會。 “你似乎對我的評價不以為意。”敖洪像是看穿王平的想法,笑著說道:“一往無前是前面沒有路也要走,而不是等路出來再一往無前。” 王平聞言轉頭看向敖洪,對視之間說道:“你的計劃是打算自己走一條路出來?” 敖洪聞言一愣,隨后大笑起來,說道:“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何必鉆這個空隙呢?這天下所有的布局,所有的算計,都要合乎大勢,就像是小山府君的晉升,他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合乎大勢,可在最后卻不知為何…” 他搖了搖頭,“這事說太多也沒用,說點我們眼前需要的吧…”他走進旁邊的涼亭里,隨手拿起一枚黑子落下,說道:“再來一壇你的好酒。” 王平沒有說話,左手掐出一個法訣,數息后,便有一根靈木樹的枝條裹挾著一壇黃酒放到涼亭中間的石桌上。 “目前修行界最大的矛盾不在中州大陸這些小打小鬧上面,而在對抗域外之物的態度上面,星神聯盟對抗域外之物的年限其實才不過七千余年,我猜測諸位真君起初是想通過清掃域外之物達成某種目的,可轉眼七千年過去,這世間什么都沒有改變,他們的猜想,或者說實驗似乎已經失敗。” 敖洪一邊拆開酒壇的密封,一邊快速的說道:“沒有改變就要做出改變,有些人想要改變,有些人卻很固執,當然,大多數人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他們活的太久,久到對大多數事情都是失去興趣。” “嗯,好酒!” 他贊嘆之后看著王平,催促道:“該你落子了。” 王平拿起白子落下,然后端起旁邊敖洪為他倒的酒一口喝下肚,他的黃酒是上等的糯米釀制而成,而且是上百年的陳釀,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奶香味和甘甜讓人著迷。 “這一趟月亮之行讓我了解到他們的矛盾其實已經很深,你看步瓊道友,她似乎最維護傳統,但她卻有意無意透露著對現狀的不滿,她維護傳統是因為她是傳統的受益者,可她的路已經走到盡頭,這就是她對現狀的不滿。” “再有那位叛逃的尉空,他就是星神聯盟底層修士的最普遍想法,否則你認為他能一直暢通無阻的通過轉移法陣到月亮附近嗎?要不是他后面想毀掉轉移法陣,說不定現在還被某些人暗中保著呢!” 敖洪拿起一枚黑子快速落下,然后盯著王平說道:“元武真君想讓我們做馬前卒,鼓動那些老前輩出山是為什么?你看他一身正氣,其實內心齷齪得很!” 王平內心早有類似的猜測,參加一次二席會議后,再到月亮上走一遭,他心中的猜測已經被放大,現在又被敖洪點出來。 元武真君的目的不是解決矛盾,而是想加劇矛盾,甚至是引發更多的矛盾! 當然,這話王平不會說出來,而且他現在接觸的還僅僅是表面,或許真實的情況并不是他猜測的這樣。 敖洪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王平,拿起酒杯話鋒一轉笑道:“元武真君怎么想,怎么做,我們不能左右,非但不能左右,還得給他辦得漂漂亮亮的,而且這事我們也不能參與,最多當個旁觀者,我們只需要謹記,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馬前卒,聽命行事的馬前卒!” 這位看起來很豪爽,但說話卻繞得人頭暈。 王平跟著落下一枚棋子,他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現在談論的事情,靜靜的等待著敖洪說出他的想法。 “你我是道宮的新人,既然他們想讓我們當馬前卒,我們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敖洪說完這句話拿出一個隔音法陣激活,并壓低聲音說道:“玉清教,如何?” 王平聞言抬起頭看向敖洪,他知道敖洪的意思是說,首先就拿玉清教那些老前輩開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