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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緊連,珠落玉盤。
祁四海的琵琶永遠(yuǎn)是這般精妙絕倫。
前提是沒有見識過琵琶聲中隱藏著的陣陣殺機。
雖未見其人,但壓迫感已經(jīng)讓兄弟幾個牙齒打顫,尤其是呂秀才,腹部早已愈合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仿佛跟隨著琵琶節(jié)奏逐漸撕裂。
這其中沒有見識過祁四海的只有劉芒泛,當(dāng)初奉天城內(nèi)的種種他都沒有參與,然而只聽大致經(jīng)過就完全能確定此人難以匹敵。
“要要不咱改天再來吧”
劉芒泛條件反射的打退堂鼓,誰能想到琴絕蹲在素蘿園?
是陰差陽錯下的巧合?還是被納蘭容錯請來的?
如果是后者,那還有沒有其他高手?
說白了來津門走這一遭并沒有絕對的必要性,是為已死的人了卻心愿,可活人的性命都搭里邊豈不是本末倒置?
哥幾個頂多算是跑江湖的,又沒誰許諾什么好處,有必要玩命么?
康木昂和呂秀才的眼神匯聚向老弟的背影。
是走是留,都要他來決定。
而趙三元面色冷峻,一滴汗水從額頭滑落臉頰,他內(nèi)心同樣在做著激烈斗爭。
本以為破了素蘿園的神隔小風(fēng)水,便能一路暢通無阻的殺進(jìn)來直奔納蘭容錯,擒下這爛屁股后帶給劉光海,最后投桃報李,劉光海會全力追查到那批甲骨的下落。
奈何,天有不測風(fēng)云。
最近內(nèi)心的不安感終于在現(xiàn)實被印證。
鬼知道彈琵琶的老逼登在素蘿園?。?br>
倘若要硬干,哥幾個誰都不會臨陣脫逃,一定是并肩闖龍?zhí)痘⒀?,可這樣一來,相當(dāng)于把兄弟們都置身于極度危險之中。
上次是有師父神兵天降才轉(zhuǎn)危為安。
現(xiàn)在師父不知道溜達(dá)到了哪里,上次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用,這次結(jié)果難道會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雖說自東北大學(xué)之后,兄弟幾個都漲了本事,但在祁四海面前真的夠看么.
走?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即刻被趙三元掐滅。
如果走了,曾經(jīng)在易生墓前所做的生死之諾又算是什么?
易生死前竭盡所能做的努力乃至于悲涼慘死又算是什么?
我不愿逃避!
也絕不逃避!
要么邁過祁四海這個坎。
要么我寧愿去死。
真斗不過就是技不如人,至于哥幾個.
正當(dāng)趙三元要做出決定時,呂秀才好巧不巧的在此前開口。
“趁著那老逼登還沒發(fā)難,趕緊想想怎么破他的琴聲,劉哥你樂器會的最多,有啥好辦法沒?。俊?br>
劉芒泛氣的差點沒把大鼻涕泡噴出來,“你是真他娘瞧得起我,就你劉哥這兩下子能比得過琴絕?辦法不是沒有,但僅靠你我肯定做不到。”
“臥槽都啥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能不能成總得先說說吧?”
“那老逼登已臻化境,以己之短攻彼之強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除非用更強大的宏法壓制?!?br>
“宏法?給張大帥打個電話過來吹嗩吶?現(xiàn)在確實做不到啊”
劉芒泛氣的吹胡子瞪眼,“你被琴聲亂了心智?還張大帥過來吹嗩吶,你咋不讓他給我跳二神兒?我之前聽張小狗說津門前段時間在發(fā)電廠的頂樓外安裝了個二手防空警報器,要能把它拉響就沒問題了。”
“.”
一旁的康木昂微微嘆息。
還說人秀才老弟被亂了心智,我看劉哥你也瘋了。
這招確實能百分百壓制住祁四海的琵琶,嚴(yán)格來說再來十個百個祁四海,在宏法面前都弱不禁風(fēng),可這事誰能辦到?你就是老帥的活祖宗也不能隨便拉防空警報啊。
“單純應(yīng)對琴聲我們應(yīng)該沒問題,而那些輕薄如蟬翼般的皮影才是殺招,再加上素蘿園內(nèi)生樁之力的加持,只會更加強大,三元你想到辦法沒?”
康木昂永遠(yuǎn)無條件相信趙三元,哪怕再次面對強敵,他依舊堅信老弟能想出應(yīng)對辦法。
“遠(yuǎn)距離不用想,一丁點勝算都沒有,除非在能目視到祁四海的距離時我劾召萬神開路,秀才開薩棰蓮花大陣拱衛(wèi),待拉近到一定距離,當(dāng)然是越近越好,老康你帶著劉哥踏武奇門走最后一段距離,關(guān)鍵是劉哥你,我記得你搞明白了照尸燈了吧?”
果不其然,趙三元還真有法子。
而劉芒泛一聽這布置就知曉老弟的用意。
“你是讓我以自己為引,強制帶著祁四海的魂靈一起走陰?”
“沒錯,反正咱大貍仙兒跟本地城隍左右游神混了個臉熟,到時候只說練功練岔劈了,把你撈回來問題不大,若不通融,大不了我再走個陰就是,至于祁四海.呵,去了冥土就他媽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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