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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奉天大青樓還是京城的紫金閣?
他媽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在臺上唱戲。
對此張小狗也沒辦法,這是山字頭看的場,而且他一把短刀在道上赫赫有名,出面肯定會被認出來。
但無巧不成書,哥倆萬萬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故人老友。
“哎~?”
帶著濃厚大碴子味兒的大嗓門一驚一乍,給哥倆都嚇一ju靈。
待尋聲看去瞧到來人后同樣沒想到,竟是奉省響馬頭號話事人老北風和柳師爺。
“果然是三元老弟和呂少東家啊!我多少回——”
話音未落,哥倆趕緊一左一右湊上去捂住老北風的嘴,生怕被有心人發現身份,尤其是經歷了昨夜驚魂之后。
老北風畢竟是老江湖,立馬會意,然后大大方方握住哥倆的手腕,笑容豪爽的領二人進素蘿園,一邊走一邊天南海北胡扯著,與某些暴發戶的做派別無二致。
一路暢通無阻,坐的還不是大堂散桌,而是二樓的雅間,絕對大手筆。
等坐定,柳師爺緊閉木門確定隔墻無耳后,老北風才語氣埋怨道:“二位老弟,咱得一兩年沒熱乎了吧?多少回我派人去奉天城和陶官屯找你們,但愣是找不到人啊,合著是來津門發財了?”
甭看老北風是個響馬頭子,沒少干砸窯劫財的破事兒,但當年畢竟還是在警署干過的正派形象,只是被構陷沒法子才落草為寇,骨子里還是念情念舊的老大哥派頭。
更何況彼此間的情誼真不算小,趙三元在冥土金雞山中帶回了老北風親爹的囑咐,又解決了在他身上折騰的野仙兒,最重要的那必須是一頓操作后為老北風運作到成建制的奉軍軍火。
于公于私,老北風都敬重趙三元這個小年輕,想著以后來日方長,交情可不能生疏了。
趙三元無奈嘆息,“發啥財啊,咱們是入關躲災來了,提起來就夠鬧心的。”
“果真是遇到了難,我說茶館就算不干了,哪有關門這么久還不兌出去的?肯定是碰到了難事。”老北風話音一轉,“兄弟你們也有夠見外的,碰到難事來找哥哥我啊,哪怕哥哥我本事小,可你們跟大青樓都有實在關系,誰能逼得你們遠走他鄉?不會是惹到老帥了吧”
見趙三元和呂秀才欲言又止的模樣,老北風哪里不清楚是怕連累自己?
尤其是趙三元,這小子的性情他是清楚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能給他逼走的事,絕對是了不得的大事。
“是否跟當年你們在孫家灣干的事兒有關系?”
“行了老哥你也別猜了,要說這事吧跟你和青山好都有些瓜葛,被你們干掉的那幾個倭人僑民,真正身份跟旅大的關東軍有關系,我們哥幾個干掉的是.”
趙三元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給老北風一個明白話,別管多少,他們確確實實也牽扯了進來,只不過倭人應該不會去找馬匪的麻煩,畢竟當時為了給倭人個交代,奉軍拉來了好些部隊進行‘大規模圍剿’作戰,之后對外宣稱惡匪已平。
真實結果是老北風得了好處后,樂樂呵呵帶著人找了其他山頭繼續做老本行,還越干越紅火,期間只有倭人是冤種,就算心里明鏡似的也不好說啥,人老帥就一句話,咱東北的匪咱東北自己剿,倭人能咋辦?
但誰也不敢保證倭人會不會找后賬,所以給老北風提個醒很有必要。
大致聽懂了來龍去脈后,老北風和柳師爺對視一眼,誰也沒想到里邊有這么多的道道。
“陰陽師真有那么厲害?不見得吧,再厲害不都被老弟你們給挑了?”
“說來慚愧,咱們干掉的那倆估計都是小角色,我師父既然決定入關躲災,他老人家肯定知道陰陽師的厲害,放寬心,等風聲過去就好了,都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天大地大的他還真能大海撈到針?”
老北風嚴肅的搖了搖頭,“你別含糊了,關東軍的諜報機關賊他娘的厲害,如果他們咬死了不松口,早早晚晚會調查到你這里,聽老哥一句勸,沒啥大事不用急著回家,可話說回來,你們干的事真他娘解氣,是吧老柳?”
柳師爺深以為然,他語氣更加鄭重,“承三元老弟的情,咱這一伙綹子現在局紅管亮,撒出去的人多了,知道的事也就多了,遠的不提就說最近一年,倭人在三省地界上開了許多礦場,明面上待遇給的都很高,可事故不斷,人一死一大片,沒鬧出大動靜是因為倭人舍得花錢,我就納了悶了有錢善后怎么就沒錢改善下工作環境?聽你這么一說后才恍然大悟,狗日的怕不是在施啥邪法吧。”
甭管是不是泥腿子,外族是賓客還是財狼,只要是個黑土地生養起來的炎黃人心里都有數,當年倭人跟毛子打的那場大仗,受苦受難最多的就是黑土地上的炎黃人,至今創傷都沒有愈合。
誰都清楚倭人絕非善類。
要換做幾年前,倭人在黑土地上的擴張絕不會這么快,老帥能不知道有色金屬和煤炭礦藏的重要性?擱現在的亂世絕對實打實的硬通貨,全都是真金白銀。
但沒法子,當年郭鬼子的吃里扒外讓老帥不得不接受倭人遞來的橄欖枝用以抵抗郭松齡。
雖然老帥耍了心眼,協議上沒寫‘準’而是寫了個‘閱’字,可倭人哪是輕易糊弄的?這兩年想盡辦法逼迫老帥履行承諾,尤其是有關南滿鐵路的各項喪權辱國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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