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見日、落空-《民國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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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債有主,玷污你的人該死,給你潑臟水的父親該死,其余村民只因閑言碎語就該有此等下場?君子論跡不論心,僅憑心中所想便能定下生死,這世上沒有幾個配活著,你能殺絕了不成?”
“這些其實你都明白,所以你造成的影響只限這一畝三分地,然后等待著誰來點破一切,再了結這一切。”
周圍密密麻麻的攻勢下,方寸金頂難堪重負,有多處龜裂,可呂秀才的語氣依舊平靜,像是普普通通的拉家常,勸誡著鄰家妹妹。
紅煞沒有反駁,或許她在全心全意的去攻擊方寸金頂,全然不在乎呂秀才說著什么。
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周家廂房內,呂秀才怒殺數人仗義執言時,哭聲為何有剎那頓止?
如果不在乎,這場戲明知被看破,為何還要繼續演下去,直到呂秀才點破?
如果不在乎,這明明是紅白二煞造出的桃園,大雨日夜不歇,為何閉不上烏云的小小缺口?
閉不上的不止是烏云。
還有那顆被幾個陌生人溫熱的鬼心。
承認也好,反駁也罷,以紅煞之前所展露出的能耐來看,想殺死呂秀才并不困難,而此刻卻連其小小金頂都破不開。
那無數陰煞之氣,如同所有的執念、痛苦、冤怒被呂秀才一一吸收。
金芒崩碎!
紅煞終于破開了金頂,一爪掐住呂秀才的脖頸。
“說完了?”
沒有回答,被掐住喉嚨也沒法回答,不過紅煞還是能看懂他的口型。
——這點勁力可掐不死我,對吧。
——無論生前死后,即使是輪回中的冥婚,也有人由衷的祝福過你們。
拔云見日。
原本烏云只是破開了個小洞,此刻驟然擴大,光芒盡數灑落大地,金黃色的雨水宛若神明恩賜。
在紅煞剎那間失神的同時。
周府內,趙三元和劉芒泛終于在后院房梁上找到懸著的棺槨。
“老天爺保佑,秀才你他媽千萬挺住咯!”
一張以指尖血書畫的落幡陰符拍在周招娣尸骸鬼門上,沖蕩而出的尖哮如有實質將兄弟倆掀飛,但兩人來不及揉腿揉屁股,立刻去找嚴家所在。
另一頭,失神的紅煞身影虛浮,艷紅嫁衣的顏色在黯淡了大半。呂秀才已松開慧命牌,肉體上的極致折磨無需再承受,可對精神上的鞭撻依然久久揮之不去,這種感覺恐怕終生難忘。
慧命牌緩緩墜地,背面書畫的兩豎血字終于被雨水沖散,融入泥水當中。
手上替換的,是專破邪魅的降魔杵。
可就像紅煞至始至終沒有下死手一般,呂秀才的降魔杵也根本揮不下去。
本該是歡天喜地的好事,一對新人組成家庭,過上讓人艷羨的美好生活。
卻因一個個陰差陽錯,利欲熏心落得這般下場。
呂秀才察覺到紅煞還有可能存有一絲良知,所以才以命入局豪賭這一場。
就像師父說的,想渡人談何容易?渡人先渡己,不死也得脫層皮,不然誰會聽你叨叨?大道理誰不會說誰不會講。
猶豫只是片刻,呂秀才眼神再次堅定,降魔杵直刺紅煞鬼心。
喝了你的喜酒,吃了你的宴席,現在要送你上路,真是有夠嘲諷.
紅煞沒有反抗,她抬首望著刺目陽光,不知這一刻在想著什么。
一刺落空!
呂秀才的瞳孔極具收縮!
眼前紅煞快速扭曲著,她自己也難以置信!
“不錯的談心,都快把我感動哭了。”
三分感嘆七分調侃的話語傳來,呂秀才猛然回頭,怒目而視,眼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為什么!!!”
南月村內。
趙三元已經在岔路口轉了百八十圈,恨不得把‘急死老子了’五個字刻在腦門上。
可有的事還真急不得。
一旁蹲在水坑里的老劉就顯得更加沉得住氣。
不沉也沒辦法,現在南月村的大風水在自我恢復著,顯然是秀才那邊得了手,奈何修復也要時間啊,必須得等恢復到一定程度上才能找到嚴家。
“堂堂黑土地紅白喜事頭把交椅,你就沒別的法子了?”
“別,現在說啥都行,我就聽不得紅白倆字,太鬧挺,有了南月村這檔子事后,我以后都不想干白活了。”
趙三元氣極反笑,“不干?喝西北風啊,嫂子拉綢子的錢擱哪出?大侄子上校的錢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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