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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說留聲機和黑膠片,這玩意兒某種程度來講簡直是黑科技,從十九世紀末發明出來那一刻開始,再往后捯一百多年依舊強大。
它的強大不是形式有多么上流,而是它忠實的完美保存錄音,基本無任何損耗,哪怕后世的數字錄音都難以媲美,閉上眼睛聽著黑膠片可以身臨其境錄音者所處的環境何其狀態,哪怕是不懂黑膠片的小白也能感受得到。
即便聲音斷斷續續,可趙三元和呂秀才只聽一遍也能感受到錄音者當時的心理狀態有多么差,飽滿的恐懼感快要溢出留聲機,兩人覺得如果從那落滿灰塵的喇叭往里看,或許能看到個渾身顫抖的中年大叔,因為聲音實在太過真實,就像真真正正有個人在你面前汗流浹背的述說著某個驚悚故事。
哪怕黑膠片的聲音相當碎片化,但依舊讓哥倆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必然是關鍵線索。
這時,嚴家外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看來迎親隊伍即將出發。
“有話路上說,不管這留聲機是怎么回事,先把它放回去。”
“有道理。”
兩人都是心思活絡的年輕人,走一步看三步是常態。
顯然留聲機是某人有意為之藏在這堆紙活的庫房中,話中不難聽出警醒著發現留聲機的人,有太多值得探討的可能性。
奈何未知性太多,短時間內根本捋不明處,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個請君入甕的誘餌?也別讓老康他們等的急了。
將留聲機和黑膠片藏好后,兩人鎮定自若的嚴家大門,雖說談不上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那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在村屯這個級別能組織如此規模的迎親隊伍,當得起隆重二字。
通常來說鄉野村屯中的嫁娶,弄頭毛驢啊老馬啊都是常態,窮的直接用板車拉新娘子,很接地氣,基本上是多大屁股多大褲衩,有錢就講講排場,沒錢也不打腫臉充胖子,所以嚴家娶親能出一臺正兒八經的花轎,確實夠厲害,吹拉彈唱的能有七八個。
“碰到事兒了?”幫忙點鞭炮的老康一眼就看出三元不對勁,哪怕他和秀才面上不動聲色,可依舊逃不過老康的法眼。
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情緒是否起伏會第一時間察覺。
秀才靠近后點了點頭,趁著周圍鞭炮聲此起彼伏,他將留聲機和黑膠唱片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紅白,說的自然是紅白撞煞了,可斷斷續續的,其他也聽不懂啊,幸什么存?誰在死中幸存?死又從哪里來?又是哪里錯了?不是嚴的這個嚴是嚴松的嚴還是其他什么?周家又是哪個?還有最后的逃.我和三元想破頭也聯系不到一塊去,對了,老爺子干啥去了?”
老康指了指迎親隊伍的前方,“跟嚴松的爹娘嘮嗑去了,我看那倆老兩口少言寡語的不太愛說話的樣子,可師父卻很健談,我便沒攔著。”
隨即又看了看叼著煙卷沉思的趙三元,輕聲道:“要說聯系,那個周家我應該知道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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