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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勾欄聽,或者下棋打牌喝點小酒這些娛樂方式并不適合普羅大眾,他們最喜歡的是白天辛勤耕作,晚上也辛勤耕作,當白天無法辛勤耕作時,晚上就要加倍辛勤工作,畢竟生孩子的過程是最大快樂,況且產出比極高,生的越多勞動力就越多,是否夭折那是真到了節骨眼上才會考慮的問題。
綜上所述,哪怕是偏僻的村屯中,戌時時分都不會安靜到連個放屁聲都沒有,哪怕沒有嗯嗯啊啊,鼾聲打呼嚕終究要有點吧?
沒有。
什么都沒有。
不止沒有一丁點的光亮,也沒有任何聲音,除了三元和老劉的呼吸聲外,落針可聞。
“謹慎點,咱們原路回去再說。”老劉向來是安全第一,見事有蹊蹺后根本不愿冒險,他立刻拉著老弟的手腕往后退,越往前越漆黑的村路仿佛是能吞噬一切的巨口深淵。
見情況確實不對勁,趙三元也沒有過多堅持,想著先回嚴家穩一手,別上頭。
一步.兩步
十步二十步.
越往后退,哥倆的臉色越不好。
按照熱乎的記憶,兩人翻墻后頂多走了七八步,現在一起并肩往后退了這么多步早他媽該靠到墻了,可兩人又退了十多步,依舊沒有靠到記憶當中的嚴家院墻。
冷汗一滴一滴順著臉頰往下落,在面對紅白撞煞前期和剛剛到達南月村外圍時的那種混亂感再次涌上心頭。
亂了!
又亂了!
墻到底在哪?
還他媽的能不能回去?
在這種時候,你哪怕是走過南闖過北還跟僵尸親過嘴都沒用,表面上看完全是在跟空氣斗智斗勇,因為沒啥危險發生。
可當真沒有么?
哥倆一步一步數著,差不多都快退了半里地出去,但兩側環境仿佛在無限蔓延,而且還看不出任何異樣,一切都顯得那么合情合理。
“咋辦啊還繼續往后退?”
“不然能咋地?總不能往前走吧,傻子都能看出來哪個方向更危險。”
“可退到啥時候是個頭啊?我有點怕.”
“我也怕,南月村真他媽的邪了門兒了!到底有啥妖魔鬼怪?”
“害怕就大聲喊出來?臥槽老弟你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老劉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犯了耳背的毛病,他覺得老弟的意思不止是要大聲的喊,而是要大聲的喊救兵,去喊小康秀才還有老爺子。
遇事第一時間沒有輕舉妄動,盡可能把危險性降到最低,絕對不瞎用術法嘗試去影響什么,避免得到不好的結果。
相比之下扯著嗓子喊救援總歸沒啥毛病吧?
“救命啊~~~”
一嗓子剛出,周圍竟是回聲陣陣,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四面八方襲來。
“救命啊!!!!!”
回聲似天雷滾滾,簡直比打雷還響,震的趙三元和老劉捂著耳朵滿臉痛苦。
說是回音,可回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減輕的趨勢,回聲依舊大到離譜,即便這現象大大有悖常理,但周圍住戶宅院里依舊沒亮起一絲一毫的亮光,就好像沒有誰被這股詭異的巨聲回響震醒。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至于讓趙三元渾身汗毛豎起,他強忍著痛苦從巨聲回響中辨別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哪里是什么回音?
他媽的那是一大群聲音在喊!
根本不是回響!
但聲音確確實實從前后左右四面八方而來,強度相當于幾百人對著哥倆貼臉嘶吼,這滋味兒且不說好不好受,光是想想就讓人內心極度不適直發毛。
是誰?
是誰在喊?
村民?
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直到此時此刻,哥倆依舊保持著最大限度的警惕,眼神呈扇形掃視著前方,生怕哪一個瞬間會出現變數。
用變數來形容而不是邪祟等,是因為他們還是沒感覺到任何邪乎氣兒,連孤魂野鬼都都沒有。
這還不如出現點兇神惡煞的厲鬼了,至少是哥倆有信心處理的東西,而現在是來自心底的恐懼和驚悚,別以為異人高手不會害怕。
懂的越多的人,越知道謙遜和不足,懂的越多,越知道自己懂的越少。
不可名狀的未知!
“咱倆轉身跑吧.”老劉認為繼續下去絕對不行,不被震死也得被煩死。
要跑,就得回頭。
回頭那便顧不得眼前的一切,哪怕是背靠背,僅憑一人也無法兼顧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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