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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努力下,趙三元成功打入一貫道內部成為光榮的老六。
從工作性質上來說,都是一些最下等的力氣活,談不上什么偉大前途。
但妙就妙在時機來的太巧妙,副壇主為了利益帶一幫弟子和準弟子去上街砍人,導致一場街頭械斗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很多今夜該來布置密談現場的弟子都報銷了。
別看一貫道教徒不要少,大多數都是無關痛癢的外圍,真正給教里辦事的都是真正的弟子,有機會學到幾樣本事的,這種潛力股并不多,腦子機靈的就更少了。
趕巧,趙三元和虎子的良好表現被石門壇主孔霞看中,臨時被拉來干活,如果按照正常發展,兩人以后在一貫道的前景肯定不錯。
很遺憾,壞小子是來當老六的。
領導,組織有我你就死心吧。
不過在此之前,趙三元還有一件事要做。
虎子。
趙三元雖然愛上頭,可他腦子向來都不慢。
相處一天下來,這貨的很多行為特別缺心眼,問題是真的只是單純的虎逼?
說他腦子沒毛病吧,他‘一炮’間接給副壇主送走原地開席。
說他腦子有毛病吧,他在壇主孔霞面前沒漏出任何馬腳,用東北話講是大蘿卜臉不紅不白的,一點都沒有害死副壇主的愧疚。
看不透。
趙三元看不透他,所以找機會試探試探。
人心險惡,萬一自己這邊真的意外暴露目的,再被對方獻祭個副壇主來引君入甕不是沒可能。
“虎子哥,我現在才來得及問,你以前是打鐵匠?”
“不是啊,打鐵可是高級技術工種,在我們西寧那邊是十里八村最搶手的,找婆娘都不用彩禮。”
“那你為啥想把爆米花機當錘子使?一般人都不會玩錘子吧?”
虎子呆呆的表情,清澈中透漏著愚蠢的眼神,一本正經道:“誰說錘子就一定要錘了?我可以扔過去砸啊。”
趙三元翻了翻白眼,“撿一塊大石頭豈不更好?況且伱不光拿了爆米花機,配套的那些零件你也沒落下。”
沉默了一小會兒,虎子微微嘆了口氣,拍了拍趙三元的肩膀,“絕兄弟,你的問題真的好蠢,大石頭又沒有把手,我得兩個手捧吧?拿過來也只能我一個人砸,所以帶那些配件是因為兄弟心里有你啊,打起來后我倆一起砸過去,都是鐵疙瘩,砸身上很疼的。”
合理。
真特么合理。
趙三元阿巴阿巴半天竟然無力反駁。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無論怎么看,眼前這貨都是個可愛的傻蛋啊。
“說起來,絕兄弟你挺不地道的。”
“我?我又咋了?”
虎子指了指趙三元的后腰,“剛才你撒尿的時候我看到了,你腰后別著把刀,你說你都有家伙怎么還讓我去取啊?真不地道,有好東西還藏著掖著的。”
趙三元尷了個大尬,一時間想起在李家老宅的日子,自己用爐鉤子折騰了半天,后來才發現老康手里有桃木劍,是真的難繃。
咒布戒刀對邪祟是挺管用,也同樣可以捅活人,死在刀下的都好幾個倒霉蛋了,況且在普通人看來,刀就是家伙,難道砍人的時候還有比它更好用的?
總不能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啊?
自知理虧,趙三元趕忙遞過去一根大重九香煙轉移話題,“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其實那是把善良之刀,我平常都用來土豆絲兒的,從來不砍人。”
嗯,說的好,黃愛民和丸毒子他們表示很贊。
一看有香煙抽,虎子的笑容溫暖純真,沒心沒肺。
“該說不說,一貫道是真有錢,剛才我去看里邊用的茶碗都是鑲金邊的,哪來這么多錢啊?”
趙三元冷笑不已,“光靠可憐的香火肯定不夠。”
縱觀古今,有太多大事未成先自我迅速腐化的人或勢力。
遠的有明末闖軍,近的有太平天國,哪怕是傳說中的漢高祖,他進咸陽宮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畢竟里邊有金山銀山,御用嫩模,出身貧寒的泥腿子哪受得了這個?
拋開最終目的不談,一貫道能利用天時地利蠱惑人心,短短時間內迅速壯大成為炎黃第一邪教,肯定不是運氣使然,是有真東西的,不過現在來看,一幫教內干部開個會都要整這么大排場,上限注定不咋地。
“虎子哥,等后半夜休息的時候我要離開一趟,這么大的莊園少個干活的應該不會被發現,如果真有人問起你先幫我打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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