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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萍被震在當場。
極其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又不傻,很清楚柳娃兒話中的意思。
以前咒害活人的時候,除了小木人外必須要有毛發(fā)和皮肉作為媒介,否則任憑如何施術(shù)都不會成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見雨萍怒目而視后,柳娃兒嬌笑不已,“姐姐何必明知故問?其實你心里都明白,世間哪有平白無故的好處?你既然享受了定他人生死的暢快感,自然要承受相應的代價,你啊,耗光了所有陰德和福報,壽元將至,死期就在今夜,既然要死就別白死,臨死前何不再瘋狂一把,用自己的命帶走丁好好的命?”
突然聽到自己的死期,雨萍更加驚愕,大腦被震的嗡嗡響,眼中天旋地轉(zhuǎn)。
誠然,雨萍在得到厭勝之術(shù)后思考過很多問題。
比如久居高閣的柳娃兒到底從哪學來的厭勝之術(shù)?
比如她為什么要找自己去咒聆姐,而不是親力為之?
比如代價到底是什么?難道真的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咒殺他人?
一個又一個的關(guān)鍵問題,雨萍都思考過。
但在咒殺他人的過程中漸漸被這種極致的暢快感所淹沒,因為能隨時報復定他人生死的感覺太過癮了。
受到委屈?
殺!
不順心?
殺!
不如意?
殺殺殺!
任何給她帶來不快不爽的人都得死!
別說雨萍被蒙蔽了雙眼沉淪其中,誰被壓抑許久后冷不丁掌握這種力量,幾乎都要迷失沉淪。
時至今夜,她才明白代價是什么,豈能料到消耗的是陰德福報,導致陽壽將盡。
不對!
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真的也必須是假的!
雨萍咬牙切齒的給自己壯膽,“你在唬我!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柳娃兒依舊風輕云淡,指了指雨萍的胸口,“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自己撩開衣裙看看不就知道了?”
別看雨萍一副唯物主義戰(zhàn)士的表情根本不相信自己死期將盡,可她心里比誰都清楚杳杳冥冥中有太多難以理解的奇事,畢竟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在短短時間內(nèi)咒殺了許多人。
隨即她趕忙撩開衣裙,動作格外慌張,說是撩開,其實更像是撕扯,很快就將裙子撕的支離破碎。
下一刻,凄厲的尖叫聲響徹丹彩樓。
“這是什么!?”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今早的時候明明還沒有!”
雨萍瘋癲似的抓撓自己的胸口,因為皮肉表面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道赤色咒紋,并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蔓延著,形狀與包裹小木人的人皮咒文一模一樣。
她終于明白柳娃兒沒有說謊,自己已經(jīng)成為咒殺他人的法器。
柳娃兒心情非常好,完全是看大戲的心情,微笑道:“人啊,總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東西,認為親眼所見才是真,殊不知肉眼豈能看透一切?當你心甘情愿咒殺第一個人開始,你便親自踏上死路,什么都不會的你真以為靠些法器便能定他人生死?笑話,每咒殺一人,消耗的都是你自己的生命,而今夜你連殺三人,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隨即她又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對了才想起來,之前你不是說要殺丁好好么?妹妹我樂得助姐姐一把,幫你在生命的最后再殺一人,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哦也不對,你們的死法屬于橫死,好像不能投胎的哦,頂多能做個孤魂野鬼,永遠在這窯子里游蕩不得超生。”
一字一句,重重敲在雨萍的心頭。
嘴再硬,看到自己胸口蔓延的咒紋也硬不起來。
悔意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至。
早知如此,今夜就不該連殺三人。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受柳娃兒的哄騙。
“怪不得你沒有親自去咒聆姐,原來你是怕消耗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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