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糊涂-《民國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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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中,這個場面若是被哪個活人看見,肯定會被嚇得夠嗆,誰家好老爺們兒大半夜的在十字路口點蓮花燈?而且中間雪地還躺著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靜有靜的好,老劉一邊抽著煙,一邊捋著今夜發生的事,再結合老弟臨走前說的話,倒還真將它們逐漸串聯到了一起,越想越心驚,越想他眼睛蹬的越大。
“他娘的!要真是這樣,我和老弟是造了大孽了!”
然而現實中不給老劉懊惱追悔的時間。
路口遠處刮起一陣陰風,卻沒有激蕩起哪怕一片地上的雪花。
兩團虛影從土墻中逐漸顯現,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土墻掉渣了。
緊接著兩團虛影各自凝聚塑形,變成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瘦一個胖的人形。
高廋的手里拎著個鐵鎖鏈,矮胖的手里拎著根勾魂旛,相同的是兩者都穿著煞白煞白的紙扎衣,胸口印著大大的‘差’字。
“人間真不值得啊,最近死的人也忒多了點,好好過日子不行么?非要折騰,照這么下去還不得給我們累死?”
“我們本來就死了,再說又不止我們累,現在下邊的哪個不累?金雞山的陰差鬼差都調來人間勾魂了,連陰帥們都不例外。”
“都怪你!要不是當初你見錢眼開撈偏門,我們能落到今天的地步?”
“放屁!我撈偏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啥時候被抓到過?問題出現在你身上好不好?是你被那個走陰的姑娘威脅開船撞陰曹,這才被上邊怪罪,跟我有個屁的關系?要不是你,我們根本不可能被貶來勾魂,上邊死的人越多,我們開船過忘川河的陰差越忙,哪用得著受這份累?”
兩個陰差你噴我一句,我還你一嘴,互不相讓,竭盡所能的要把鍋甩到對方頭上。
若是趙三元在這肯定會非常驚訝,感嘆緣分的奇妙。
合著還是倆熟鬼啊,正是當初跟上官白兔走陰時遇到的那倆陰差兄弟,吳瓊和吳前。
雖然趙三元和上官白兔走陰后拍拍屁股回去了,地府的震蕩也沒想象當中的大,基本上該干啥干啥,但有的陰差還是被重重責罰,比如這兄弟倆。
沒辦法,又是吃拿卡要又是開船撞陰曹的,即便是閻君的親戚也得被定罪,沒被扔進哪個地獄里涮一涮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我有苦衷的好不好?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那小娘皮的厲害,船剛被劫的時候有二百來個陰差來支援,她一人一弓嗖嗖的全給射跑了,說射你上眼皮兒絕不射你尾巴根兒,說她上輩子收的南天門我都信!”
“可別特么扯了,你就是怕厲害的女人,活著的時候就這德行,跟你做兄弟真是倒了血霉。”
“都往我身上推是吧?別忘了閻君給我們定的罪名是中飽私囊,跟我有什么關系?就是因為你貪財!”
“貪財怎么了?如果沒有我貪的錢,你能天天喝三溝老窖?你能天天抱著金發碧眼的紙扎人?”
呼懟到這里,吳前自知理虧,憋了好半天也無法反駁。
“跟你掰扯不明白,趕緊把活干完回去得了,熬個幾百年看看能不能再回去開船。”
說話間,兄弟倆看到十字路口正當間躺著的江陽,吳瓊拿出小本本看了看,很快又疑惑起來,“不對啊,這小子陽壽好像沒耗盡,而且他周圍的那些燈也有點不對頭。”
“管那么多干啥,只要能被莪們勾走的肯定是該死的人,勾不走就回去復命。”吳前搖晃起大鎖鏈晃了幾圈后,投向江陽。
叮——
“哎呦~”
一聲悠揚的脆響,一聲痛苦的悶哼。
只見鐵鎖鏈在半空中詭異的繞了個圈,然后甩在了吳瓊的后腦勺,被砸的一個踉蹌。
“你能不能看準了甩?拘魂索對鬼也是有效果的,想給我打散了不成?”
面對吳瓊的質問,吳前也很是委屈。
不應該啊。
雖說自己剛干拘魂的陰差沒多長時間,還不算熟練,但從來沒甩偏過拘魂索。
難道是最近零零七工作制把身體干垮了?
事實上肯定不是。
吳家兄弟再拉胯,那也是在地府吃了幾百年公家飯的老陰差,拘個魂而已,不可能出現差錯。
原因在于那聲悠揚的脆響。
地藏磬!
這時候老劉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走來,諂媚的表情跟誰家的狗腿子似的,但他腳步格外虛浮,斗大的汗珠連成串的往下落,可見他幫江陽擋了一次拘魂索的代價有多大。
一次,只有這一次。
老劉明白自己再無余力擋第二次,但陰差不受任何影響,可以反復投來拘魂索。
所以,接下來就是嘴皮子上見真章了!
“二位尊差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來來來咱們歇歇腳,啃啃草卷~”
冷不丁一個大活人蹦出來,還有陰陽眼能看到陰差辦事,這讓吳家兄弟始料未及,上下打量著劉芒泛。
“你誰啊?竟敢阻陰差拘魂?我要是回報給地府,減你陽壽都是輕的,趕緊靠邊站別自討沒趣。”吳前語氣不善,他對這類民間異人有著本能的抵觸,畢竟落到今天的地步,根本原因還在當初走陰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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