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風月之中-《民國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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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趙三元這種純聽曲的人來說不太友好了,因為下一個登臺的唱功太一般,說是唱,更像是發嗲呻吟,揚州清曲讓她唱的跟一點都不清。
沒勁沒勁。
趙三元起身往外走,想著該吃點啥特色美食。
鹵煮?
大半夜吃它好像不太好。
烤鴨?
又要切又要卷的,費勁。
待走出鸞鳴閣,完美詮釋了啥叫燈火通明不夜城。
鸞鳴閣真正的門頭又大又敞亮,無數大紅燈籠高懸,整個街道都亮堂堂的,連街邊的耗子吃的是不是隔夜飯都看到真切。
所以趙三元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個人。
一個氣質與胭脂胡同非常不符的女人。
眉如遠山含黛,梢角藏秀氣。
目似秋水橫波,荷花羞玉顏。
看著沒有擦啥胭脂水粉,俏臉五官都非常精致。
一襲鵝黃色長裙,如盛開綻放的水仙花,不免讓人側目。
她就站在鸞鳴閣的對面,靜靜的站在那里,與之相比,閣上閣下的都是些庸脂俗粉了。
走過路過的老少爺們自然免不了投去品頭論足的眼光,出奇的一致。
可無論經歷怎樣的目光洗禮,黃群女子依舊安安靜靜的,也沒有指著誰說你看我一眼就是性騷擾,是目光強暴。
趙三元有點納悶。
因為這娘們兒看氣質絕對是良家中的良家,沒道理出現在胭脂胡同啊。
難道是想入行?
好家伙。
她要真下海,堪稱絕殺啊。
之前在鸞鳴閣遇到的那些女人還真沒一個能比得過。
首先風塵氣就是先天劣勢,這行干久了洗都洗不掉的那種。
但好奇歸好奇,趙三元沒理由去管毫不相干的事。
愛干啥干啥唄,也許是自家爺們兒在里邊買春不回家。
“老板,來雜醬面,多放黃瓜絲兒。”
“妥嘞~”
胭脂胡同的街道上有許多路邊攤,榜一大哥們肯定不屑光顧。
不是味道的問題,主要怕跌份兒。
但胭脂胡同里很大,在這里討生活的也不只有風塵女子,一家歡場幕后團隊的人非常多,像是修花剪草燒鍋爐的,他們賺的都是血汗錢,不可能大手大腳,所以這些路邊攤主要為他們服務。
當然,也有那種傾家蕩產,恨不得借錢來瓢大昌的,有的甚至連瓢都算不上,著了魔般只為博心中女神一笑,兜里剩下的錢只夠吃路邊攤炸醬面的,畢竟里邊它真特么不供飯。
古往今來,這種人永遠不缺。
男人嘛,就那么回事。
骨子里最喜歡干的便是拖良家下水,拉失足上岸。
遇到清純的小白花,總想著把她變成小污花。
等遇到久經沙場的,卻又表現出偽善和廉價同情心,說些你別干這行了,有這條件干點啥不好啊巴拉巴拉的,沒錯,睡完說的那種。
殊不知人家一天進賬比你一個月都多,面上笑嘻嘻,心里看你像個大煞筆。
滋溜滋溜~~~
趙三元禿嚕著炸醬面,內心感慨著在這里還能悟出些道理。
形形色色的人和欲望在這里交織碰撞,是賣方獲利還是買方獲利?
都不是。
收稅的才最獲利。
“小老弟,聽口音是奉省那邊的吧?”老板大哥自來熟的坐在趙三元旁邊,還端來兩碟小涼菜,“我是鶴崗的,都老鄉別客氣,話說家里邊咋樣?能過上穩當日子不?”
“還行,主要是當家的穩當,不像別的地方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跟草臺班子似的。”
“說的沒毛病,有大帥持家,確實比以前趙爾巽那幫狗日的強多了,可我聽說外邊不消停啊,好幾家要聯合打奉軍,我都想著是不是該離開這里躲一躲。”
東北人的自來熟和愛嘮嗑的屬性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在關內聽到熟悉的口音,都倍感親切,有些社牛的會直接上老嘮嗑拉家常。
對于時局,趙三元了解的不是很多。
主要是太特么亂了。
十年來除了關外地方政權穩固,其他地方都改了不知多少次天,換了不知多少次日,軍閥多如牛毛,并且走馬燈的換,趙三元根本記不住,有印象的就那么幾位,一個是晉省那邊的閻老西,一個是齊魯的張宗昌,還有個就是近兩年起勢的蔣希匹。
從大局上講,炎黃大地上說白了就四股勢力。
老北洋,青天白日,地方私人,洋人。
估計是今夜生意一般又遇到了老鄉,老板大哥話匣子一打開有點收不住了。
從國內時局聊到國際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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