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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殺氣這個東西,它就跟鬼似的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一般在人盛怒之下產生的戾氣會變為殺氣。
可哥仨未見他人,是單純的從琵琶聲中感受到陣陣殺氣。
它們來自于四面八方,根本無處可躲。
隨著琵琶聲,殺氣層層遞進,讓哥仨動也不敢動,仿佛周圍盡是伏兵,輕舉妄動便會身首異處。
“誰、誰彈的十面埋伏....?”老康牙齒打顫,那琵琶聲直擊靈魂,除了兩位老弟,他現在看周圍任何東西都感覺不對勁,幾乎陷入風聲鶴唳的狀態。
是老康太菜太敏感?
不。
正是因為他實力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更加感受到這曲十面埋伏的可怕,換做尋常人頂多是覺得臥槽好聽罷了。
呂秀才在棉襖上揪下兩團棉花塞進耳朵里,試圖抵擋琵琶聲,可杯水車薪,基本沒有屌用,他哭喪個臉,“哪家琵琶成精了?這彈的也太霸道了....”
作為文化人,老康和秀才都聽出曲目是啥,正是炎黃傳統琵琶曲目,十面埋伏的第一段,列營。
這曲子以前不是沒聽過。
但像現在這種光聽音就讓人渾身緊繃的還是首次,那種十面埋伏的殺意都不能說是如有實質,而是實打實的撲面而來。
而拉低團隊文化水平的趙三元,只能聽出是個琵琶曲,可不代表他聽不出里邊的兇險。
果真似曾相識。
當初藥王谷一戰,跟竇海一起攻山門的二胡男孩就是類似的感覺,只不過一個用二胡和皮影,一個用琵琶和剪紙。
但萬變不離其宗,兩者絕對殊途同宗!
趙三元望向舞臺方向。
是那個給琵琶松弦的老頭?
真要是他,狗日的藏得還挺深!
估計自己來東大的行動早就在對方預料之中。
因為找二人轉團隊表演是臨時起意,如果不是一切都在對方的監視下,不可能來的這般巧妙,剛特么把墮嬰的事解決便來了個十面埋伏。
之前隱約察覺到的異樣感徹底應驗,東大的事絕非偶然,背后一定有黑手。
“不出所料的話,是二人轉彈琵琶那個老頭在搞鬼。”
“他?沒道理啊,咱們又沒得罪過這號人物。”
趙三元冷笑不已。
人與人之間最大的牽絆是利益,其次就是愛恨情仇。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從手段上看,與之前藥王谷的二胡男孩應該有不小的牽扯,畢竟類似手段太精妙太稀少,不是在哪都能學到的本事。
估計兩者之間要么有血緣關系,要么就是師徒關系。
簡而言之。
來復仇的。
除此之外趙三元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總不會是因為剛才催那老頭幾句,然后急眼了吧?
“去年在藥王谷,我和老劉對付的其中之一是個拉二胡的小子,使的招數挺邪門,能用樂器催動皮影來殺人,那東西本質上算不得邪祟所以感受不到陰氣,類似催器和巫術的結合,但這琵琶比當時的二胡要霸道太多了,今晚恐怕不能善了。”
催器不用多說了,上官白兔的箭術就用了催器之法,帶特么拐彎的。
巫術,大多來源于民間法教。
不要認為巫字代表的就是邪惡,最早這個詞是說上古時期的制鹽技術,跟術法并不沾邊。
后來才演變成能祈福、招魂、驅魔、辟邪、詛咒等術法的稱謂。
“啊?那老劉又不在這,沒人能吹嗩吶抗衡啊,我感覺現在到處都是陷阱,說不定哪個犄角旮旯突然殺出個皮影剪紙啥的,就像一貫道的紙扎人一樣。”
老康十分想念劉芒泛。
這個家真是離開誰也不行。
奈何當下的節骨眼上,老劉還在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根本不可能再次像在王大錘家一樣神兵天降。
趙三元倒是能故技重施用銅鑼來影響琵琶,只是效果注定不會大,連解渴都談不上。
想到類似兔子的催器之術,他更怕琵琶聲中還欠藏著更多兇險。
殺人于無形的東西雖聽過沒見過,但不代表沒有。
風聲鶴唳!
步步緊逼!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從四面埋伏的第一段列營,第二段吹打,現在已經進入第三段點將,節奏加急,聽得哥仨直發毛。
這真是人能彈出來的曲子!?
但趙三元的擔憂不無道理,正思考對策之時,突見左前方兩丈開外的樹枝突然斷裂。
瞳孔急劇收縮!
樹枝是被切斷的!
無形音波當真能如有實質?
要說劍氣的話情有可原,可音波就太他媽離譜了吧!
絕對不可能!
即便音波真的能化形如實質,也不會距離施術者過遠,這他媽的距離體育場舞臺少說百丈開外,除非那老頭真是個琵琶精!
可不管趙三元有多么難以置信,反正樹枝是被無形切斷,這點毋庸置疑。
要是切在身上,可不是青一塊紫一塊那么簡單。
殺機驟升!
感覺類似于即便你閉上雙眼,可有人在你腦門前舞刀弄槍,你也會明顯感覺到不適感。
更何況三人都是行家里手,格外敏感。
老康意識到殺機近前后,根本不做猶豫直接上狠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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