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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誤會,趁著僵持階段還是稍微解釋下的好,因為他終于明白昨天在錢府外邊時,三元兄弟為何看到自己的反應那么大,估計是以為自己與錢府內的妖人有關系。
再加上此刻不請自來,萬一被蓋上臥底套路的頭銜,誤會可就大了。
“康哥你別自己瞎合計了,我直接跟你說吧....”
呂合金開誠布公的決定非常對,因為就這么一小會,老康已經腦補了場涉及商業、家族、倫理、感情、權利、廟堂等等因素的一場大戲,少說萬八千字的劇本。
而事實上,呂合金確實不知道錢家被坑慘了,也不清楚孫家灣被秘密針對。
做買賣講究個和氣生財,沒必要蹚渾水。
但。
呂家跟陰陽師有血海深仇!
那年甲午,呂家老太爺帶著大孫子,也就是呂合金那還是襁褓里的親哥哥去大東溝省親。
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上老下小都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下,可想而知呂家有多么絕望。
蒼天垂憐,過了十年之后,呂父老來得子,也就是呂合金。
而呂父的錢賺得越來越多,生意規模卻不大的原因是他花費了無數錢財,只想找到對父親和長子下手的小鬼子,哪怕是個鬼子軍官也要把他干掉。
功夫不負有心人,散盡錢財還真讓呂父查到了大概,可跟預想當中的不一樣。
父親和長子并非是在戰亂中被殺,當初大東溝淪陷后,有一部分百姓被抓起來集中,個個被剝了人皮后活埋,動手的根本不是軍人,而是招魂神社的陰陽師。
那場戰爭中慘死的百姓何其之多,又誰會在意偏遠鄉鎮中死的幾十個普通老百姓。
統計了又怎樣?還能在談判桌上少賠點?
清廷的腐朽讓呂父徹底失望,但沒有絕望,他深知打鐵還要身子硬,想要報仇就必須有針對性,他自己是來不及了,可親兒子呂合金打小就比同齡人聰穎許多。
因此呂父沒有隱瞞家仇國恨,在呂合金很小的時候便將一切告訴他,并在多方打探下,選擇將呂合金送到五臺山上修習。
碰不見便罷了,如果以后能撞見小鬼子陰陽師,見一個殺一個!
呂合金非常爭氣,學了一身本事下山準備復仇,奈何他歸來一直沒機會,他甚至為了去了解陰陽師,在東北大學畢業后還前往倭國生活了大半年,只是招魂神社乃倭國重地,常人無法靠近,更何況是個炎黃人。
無心插柳。
此次前來孫家灣走商,萬萬沒料到報仇的機會從天而降。
呂合金復仇的熱血逐漸沸騰,但他明白要求穩為上,面上與錢來順談笑風生,實則早已決定趁著夜色來一探究竟,要是真有陰陽師自當是老天有眼。
然而他沒想到生死之交的兩位新朋友竟也是來對付陰陽師的,見老康意外中招后,呂合金立刻現身施以援手。
與好友目標一致,也讓呂合金孤獨多年的復仇之路,有了兩分曙光。
大致了解后,老康臉色震撼。
他感慨道:“在山上修行了十幾年,回來后還能考上東北大學?你果然是個秀才啊?!?br>
呂合金情緒正是悲傷之時,一下子被老康這句話給逗樂了,心中仇恨的陰霾被驅散大半。
說了這么多,康哥你就在意這個?
兩人的嘀嘀咕咕,狗腎虛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驅使摩羅沖撞了百八十次也破不了呂合金的方寸金頂。
心里這個恨啊,如果是完全體的摩羅肯定有機會破開,但摩羅提前出關,現在說啥都晚了。
都怪戴厚眼鏡片子的小八嘎!
當下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召喚式神出來,配合摩羅一起展開攻勢。
其實在發現呂合金施展結界后,狗腎虛便明白這個道理。
可他一直不敢這么做。
因為同時操縱摩羅和式神對自身的負擔太大,稍有不慎就會遭到反噬,到時候式神返回來噬主就糟了。
要么破了呂合金的結界,要么自己沖進結界里肉搏。
該咋選,不言而喻。
打定主意后,狗腎虛掏出貼身存放的那張白紙,只是臉上還有些猶豫,因為同時控制兩個靈體的經驗根本沒有。
遠遠望見那張白之后,呂合金立馬知曉厲害,他一把拉住老康的手腕急聲道:“對方要召喚式神,倘若配合摩羅一起攻擊,我的方寸金頂絕對扛不住,康哥,我的建議是——”
老康搖動捆仙繩,打斷道:“明白,式神那玩意兒我聽說過,現在趁著狗腎虛還沒下定決心,咱倆必須先解決另外這個,我雖不清楚捆我竅的鬼東西是啥,但我知道想要干掉它,萬法不離其宗,必須是要將魂和尸一起消滅,對吧?”
“對!”呂合金重重點頭,暗想康哥就是康哥,啥都略懂,只是說來簡單,想要做到卻非常困難。
但老康已有定計。
當下持續許久的暴雨逐漸停歇,淅淅瀝瀝隨時會停下。
他又瞄了瞄院墻根,那里有著此行的殺手锏。
唉,不得不感嘆三元老弟的先見之明,搞來搞去還真得用它們。
“秀才,恰好咱們倆人能打配合,比一個人的成功率要強太多了,我去解決池塘里的沉尸,你解決那個摩羅,行不行?”
呂合金并不知道老康和三元的膽大包天整來了炸藥包,可既然康哥這么說了,就一定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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