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顴骨高聳臉型和海蒂克魯姆有些相似,標準的鉆石型輪廓,這種臉型在模特界最吃香。
然后她倚住桌子,半坐在上面,這樣可以居高臨下看著伊森,接著她抬手,輕輕拂過伊森的胳膊。
“好歹我也是前輩,就這么把我踢開別的模特會怎么看,你說是吧伊森?”她接著道。
事關重大,伊森的計劃需要一個犧牲品,她如果真答應了,只怕短時間內會招致一片罵名,伊森選擇先詢問她的過往經歷。
“有什么好說的,都是些令人不齒的行徑罷了,14歲我就跟EliteModel的約翰·卡薩布蘭卡斯約會了,當時他可是有老婆的男人,已經快五十歲了。事實證明,我這筆投資可太值了,你覺得呢?”她倒是大方承認了自己入行時的經歷。
也就是在那兩年,她的名氣快速攀升。
“你的父母對這事怎么看?”伊森下意識問,隨即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斯蒂芬妮倒是毫不介意,甚至是笑著說起往事。“我的父親是加州一位房地產開發商,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他從不過問我的生活,至于我的母親,作為一名狂熱的新教徒,她簡直就是個瘋子,是那種知道我在中學里談戀愛后,就會在家拽著我的頭把我的臉往桌腳撞的女人,之后又知道我跟一個比我爸年紀還大的男人戀愛,她果然氣到住院,從那之后我們再也沒說過話,她的葬禮我也沒有去。”
控制欲過剩的母親和叛逆的女兒,這種家庭悲劇并不罕見。
“然后呢,維密為你敞開了懷抱?”伊森接著問。
90年代初期,斯蒂芬妮·西摩往往跟bigfive被放在一起比較,“老佛爺”安娜溫圖爾很喜歡她。
“那得說到另一個人,他是約翰·卡薩布蘭卡斯的朋友,一位金融巨鱷,是他在其中牽線搭橋,我才與維密簽訂合同,那個時候拉澤克不在,也沒有什么走秀,更沒有這么多模特。”
“你說的這位朋友,不會是杰弗里·愛潑斯坦吧?”伊森反問。
“看來你認識他。”斯蒂芬妮·西摩點點頭。
“金融巨鱷這個身份,恐怕得加上引號,他的真實身份,更像是個拉條客,兜售欲望。”伊森提及。
“這太正常了,你手下的巴西幫不愁工作機會,但這種模特充其量只有500位,而米蘭巴黎紐約倫敦這些模特公司簽下的模特又有多少,最少也有兩萬名吧。這還沒算上每年涌現的新人。這一行絕大部分模特只能在各種時裝周中撈點油水。”斯蒂芬妮失笑為伊森介紹現狀。
“名模一場在四大時裝周的走秀可以拿到超過一萬甚至兩萬美元,而那些無名之人呢?經驗豐富也許能拿到上千美元,更多人只能拿到幾百美元。”她開始掰手指頭,盯著伊森,像是把他當成了那些組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