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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打算是拿刀槍不入的千當(dāng)盾牌,撤離走廊。最開始是想逃到走廊外有人的地方去,奈何敵人仿佛一個巨大的溜溜球?qū)⒙贩獾盟浪赖模麄冎荒芡硕笃浯危瑥南劳ǖ莱返结t(yī)院外。
然而,消防通道外卻堆著滿滿的紙箱,每一個箱子上都貼著醒目的“危險品”標(biāo)識,斷絕了這個比較次的退路。
或許他們應(yīng)該找一個更次一點的對策。
陳浩忽覺背后寒毛倒豎,門板往后一拉,擋住女人的攻擊。
一只紫黑枯瘦的手穿過門板,毫無章法地揮舞著,被卡住的女人發(fā)出尖利的哀嚎。
他從門板后探頭看了一眼,被她現(xiàn)在的模樣嚇了一跳:女人的身體變得極為干瘦,好似一把枯柴;她的皮膚呈現(xiàn)出紫黑色,血管不自然地凸起。
“她什么時候變異的?”
“這誰知道,她一直在高速移動旋轉(zhuǎn)跳躍的,我哪看得清。”千推了他一把,說,“別管了,快跑!”
陳浩側(cè)身指了指樓道里快堆到天花板的紙箱:“走不了,他們這消防不過關(guān)。”
千罵了聲娘,轉(zhuǎn)頭又往走廊另一頭跑去。陳浩緊隨其后,跑出差不多十米遠時,女人的哀嚎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軟骨摩擦發(fā)出的吱嘎聲。
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不該回頭,可好奇心比理智更擅長操控大腦,他控制不住地回頭瞄了一眼,看見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女人的眼球漲得幾乎有網(wǎng)球那么大,大半暴露在了眼眶外。那碩大的眼球又自我分裂成無數(shù)正常大小的眼珠,遠看像一坨魚子醬堆在臉上。
“我靠,那什么,復(fù)眼嗎?”同樣忍不住回頭看的千失聲大叫道。
“反正看著和人沒什么關(guān)系!”
陳浩加快了腳步,同時試圖在空間石里翻出祖?zhèn)鞯纳n蠅拍。
雖然早就想過一個小小的廣雅區(qū)不至于臥虎藏龍到隨隨便便就能碰到比千面之神還強的人,這女人是蚊子成精的概率都比她是隱世高手的可能性大,但這不代表他做好了看著她從哺乳動物演變成昆蟲、還要與其戰(zhàn)斗的心理準(zhǔn)備。
更何況她變的還是比蚊子還難殺的蒼蠅……不過至少比小強好。
蒼蠅人掙脫了門板,以肉眼幾乎無法觀測的速度向他們俯沖而來。陳浩放棄了找蒼蠅拍,從空間石抽出把直刀在身前揮舞。千倒是掏出了蒼蠅拍,一蹦而起,正面迎戰(zhàn)蒼蠅人。
只聽一聲巨響,如春雷炸醒大地,蒼蠅拍以神速狠狠落在天花板上,烙出一個拍子印!
可那蒼蠅人何等敏捷,翅膀扇動上下翻飛竟躲過了這一擊。她在半空調(diào)整了一下身形,雙手緊握匕首左突右進。
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一把蒼蠅拍在他手中揮得虎虎生威,緊緊咬在蒼蠅人身后,一秒連拍十八次,拍得醫(yī)院天花板搖擺起舞,卻次次都差那么一厘。十八下好似打在千心頭,打得他心浮氣躁咬牙切齒。
“陳浩賢弟!助我一臂之力,咱們前后夾擊,將這廝引到我拍下!”
“你都坐我頭上了還要我怎么助你一臂之力!還有,你說話好奇怪!”
千吁吁長嘆:“賢弟尚且年幼,不懂男人的浪漫也是情有可緣……”
?
陳浩一彎腰,把扛在肩上的千摔了出去。千摔得連滾兩圈,蒼蠅拍脫手而出,擦著陳浩的耳朵飛過。
在拍子掠過的那一瞬,其熟悉材質(zhì),以及把手上印著的商標(biāo)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待蒼蠅拍落地,陳浩定睛一看,不由得說道:“這不是我家祖?zhèn)鞯纳n蠅拍嗎,怎么在你手上!”
“什么你家祖?zhèn)鞯纳n蠅拍,分明是我家三代單傳的蒼蠅拍!你看,這上面還刻著我爺爺?shù)拿帧兀 ?br>
“這不是商標(biāo)嗎!再說了,你一個連自己爹媽都沒見過的孤兒哪來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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