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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一點了。”
他仍是搖頭:“看到……之后,我沒什么胃口。”
快下午一點了,雨一直沒停過。夏至顯然打定了主意不停雨不出門,任憑南宮連催帶罵依然如崖頂老松扎根在家不動。南宮肅派了兩次人后便也放棄了,只揚言要打電話給紅姐,讓她回去揍她。
至于楚風翎,他倒是找了個過得去的理由——怕傷口淋到雨感染,實際上也只是個借口。
連著出了14起命案,還沒什么線索,南宮肅焦頭爛額,緊急發布了戒嚴措施,停工停學。廣雅區的人民喜氣洋洋地收拾好東西回家,全當多了天假期。
真正在意花辭的死的似乎只有他和千。
等到他死的時候呢,有幾個人會在意?
哦,不對,他是不能死的,錯位神會回溯到他死前,改變過去。
他喝了口牛奶,某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從他腦子里彈了出來。
如果他……還是算了,錯位神還說他是死亡幾率最大的,結果他卻好端端地坐在這里。那老東西的話不可信,如果他死了祂不回溯時間問題就大了。
“喂,浩子,在醫院你能動用幾成靈力?”
陳浩“嗯”了一聲,遲鈍地抬起頭。
千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撥弄著筷子,神情嚴肅地說:“我可以從空間石中取物放物,但不能發動靈術,也不能召喚魄靈,你應該差不多吧?”
“啊,差不多。”
“那么,問題來了——花辭的尸體為什么會變成那樣?關節的扭曲勉強可以說用蠻力辦到,那灼燒的痕跡呢?”
“……也許兇手澆了些油拿火柴點了,或者……我不知道,老兄,她是半個植物,本身就屬于易燃物,你想說什么?”
千放下筷子,頹然趴在桌面上:“你說得對,我竟然沒想到,看來我應該去睡一覺了。我只是想說,會不會殺了小花的人是和錯位神一樣能在這里使用全部靈力的人?”
陳浩又喝了口牛奶,砸吧下嘴,覺得千說的有道理。再細想一下,只覺得要了命了,這還怎么打,跟南宮說一聲,把廣雅區的結界撤了嗎?恐怕沒等他們替小花報仇,那群初中生就先打得熱火朝天了。
忽然,一個禿頭男子坐在他對面,拘謹地問:“你們,也是病人家屬嗎?”
陳浩還沒反應過來,千就端著盒飯坐了過來,答道:“對,我們的…呃,表弟,在重癥監護室,腦損傷。”
禿頭男子聞言,深深嘆了口氣:“也在重癥監護室啊,是被人打了嗎?”
“算是吧。”陳浩含糊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愛惹事。打得鼻青臉腫的還驕傲得不得了。”他抽了張紙,擤了擤鼻涕,“可我們家阿斌不這樣,他很乖的,從來不跟壞學生講話,不逃課也不罵人,我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事了……”
禿頭男子話音一頓,忽然捂著自己光溜溜的頭哭了起來:“那群混混找我兒子的麻煩……他們不停地找阿斌要錢,要的都是天文數字。別說阿斌了,我都給不起!他們就是要找個理由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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