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凝望著孫紹宗,朱鵠臉上的不平之色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與欽佩混雜的苦笑。 半響,他伸手將那玉扣解下來,隨手拋到一旁的圓桌上,幽幽的嘆服道:“孫兄‘神斷’之名果然非虛,朱某甘拜下風?!? 這顯然是俯首認罪的意思! 大廳里頓時轟然升起一陣喧嘩,更有那平日與朱鵠交好的,跺腳道:“朱兄,你……你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啊?那朱鵬成親后雖然跋扈了許多,對你卻是一直十分信重——難道是他背地里,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 卻見朱鵠搖了搖頭,凄然苦笑道:“不是他對不起我,而是我對不起他——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我的!” 他雖然沒有明說‘那女人’是誰,但在場中人,誰不知道王尚書的女兒現下又懷了六七個月的身孕? 第一個是別人的種,沒想到第二個還是別人的種——這朱鵬也真稱得上是綠帽屆的翹楚了! 周圍的嘩然之聲更勝,紛亂中,便聽有人憤憤的罵道:“朱鵠,你平日里道貌岸然,想不到竟做出這等禽獸……” “我也不想的!” 朱鵠猛地爆吼了一聲,將所有人的聲音,全都暫時的壓制了下來,隨即就聽他苦笑道:“我對那女人一定興趣都沒有,哪次也是大醉之后,才被那女人稀里糊涂的拉上了床!” “自此之后,我整日里惶恐不已,唯恐此事被三弟知曉,可那女人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每每在家中撞見,竟還要偷偷撩撥一番!” “兩個多月后,三弟突然找到我,說……說那女人懷了他的骨肉!當時我這心里就使咯噔一聲,結果偷偷尋那女人一問,果然是我那日種下的孽種……” 說話間,悔恨、羞惱、惶恐…… 這諸多負面情緒,便都一股腦涌到了朱鵠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狂躁癥晚期患者。 而他再提及朱鵬時,也便不稱呼什么‘舍弟’、‘三弟’的了。 “這之后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有一天,朱鵬突然想到了一箭雙雕的妙計,說是既能稱量一下孫兄的成色,又能趁機除掉兩個礙眼的家伙!” “他當時就算計好了,如果孫兄查不出‘真兇’,他就可以借機嘲諷打壓孫兄一番,免得孫兄挑戰他在諸位同年之中的地位;若是孫兄查到王炳賢、姜云鶴身上,他也正好能借孫兄的手除掉這兩人!” 王炳賢、姜云鶴聽到這里,皆恨的咬牙不已。 孫紹宗卻是一笑,插嘴道:“既然如此,朱鵬應該還準備了一些后手吧?否則王、姜兩位年兄固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自己也一樣要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孫兄?!? 朱鵠苦笑道:“姜兄起復補缺之事,其實他已經辦妥了,吏部的公文副本,如今就在他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