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了一口人類牙齒的雜毛天狗——這怎么想,都顯得有些滑稽! 因此賈雨村不禁脫口道:“如此說來,葛侍郎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死于什么天狗索命啰?” “當然!” 孫紹宗不屑道:“正是有人殺了葛侍郎,又在房間里學狗叫,意圖偽裝成天狗索命的樣子!可惜他的布置太過拙劣,非但沒有起到遮掩的作用,反倒徹底暴露了馬腳!” 拙劣? 除了孫紹宗自己之外,在場之中怕是沒有一個人,會用‘拙劣’二字來形容這些布置——事實上,如果不是孫紹宗親自出馬,換了旁人壓根就不可能從一團肉沫上,瞧出什么破綻來! 只是…… “孫通判。” 就聽葛侍郎的長子葛孝瑞質疑道:“你方才說那兇手害死家父之后,又躲在屋里學狗叫?可若真是如此,我們趕到院里的時候,兇手應該還在屋內還對,那他又是怎么憑空從屋子里消失的?” “對啊!” 次子葛孝賢也幫腔道:“我們撞開房門的時候,除了家父的尸體之外,別說人了,連根毛……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他本來想說‘連根毛都沒瞧見’,只是話到了嘴邊,卻突然想起了那一撮狗毛,于是忙把下面的臺詞換了。 剩余的老三葛孝義、老四葛孝文,也都紛紛提出了質疑。 那神棍氣十足的張姨娘,原本已經被打擊的默不作聲,此時見孫紹宗突然成了眾矢之的,頓時又嘚瑟起來,尖著嗓子直嚷嚷:“我就說嘛!肯定是天狗害了老爺?shù)男悦駝t的話,它怎么可能在我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見得剛剛被推翻的‘天狗索命’論,一時間又喧囂塵上,就連賈雨村等人也都又疑神疑鬼起來。 想要破除封建迷信,果然是任重道遠啊! 孫紹宗無奈的笑了笑,指著那臥室道:“其實想從這件臥室里憑空消失,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難——不信的話,大家跟我進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說著,叫過周達附耳交代了幾句,然后便當先走進了臥室。 眾人也忙跟著魚貫而入,就見孫紹宗伸手指著那尸體和浴桶,道:“其實一開始看到尸體和浴桶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即便是想把尸體身上殘留的線索沖洗掉,也用不著把整整一浴桶的水都舀出來吧?” “要知道,無論用什么方式從浴桶里舀水,到了底部都會變得格外麻煩,以常理推斷,兇手完全沒必要把水舀干——除非他還有別的目的!” “順著這些懷疑,我仔仔細細的勘查了現(xiàn)場,結果終于發(fā)現(xiàn),兇手之所以要反復用水沖洗胸腔,并不是為了清理掉尸體上的痕跡,而是為了達到另外兩個目的!” “另外兩個目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