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蘇瀾笑道:“正是。陶敏別院的門前有一條小河,小河對面有一個小村,叫閻村,甄琥就在那里租了一個小院。今天,余姑娘和艾嬤嬤正在那里等著我們!” 甘甜大喜,道:“太好了?!? 六人在海灘上縱馬馳騁。此時,娥眉月已經沉到地平線以下,海灘已是漆黑一片。蘇瀾讓甘甜從馬鞍邊的牛皮囊里拿出了幾個安了頭燈的頭盔。大家一人一頂,興高采烈地奔馳在沙灘上。海風輕唱,海浪清揚,馬兒飛馳,別提多么愜意! 蘇瀾放慢速度,問道:“這個海灘不小啊,叫什么名字?” 覃龍等人紛紛道:“我們都叫洪山路口海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這個海灘屬于堆福嗎?” 夏松道:“出了洪山路口,就是堆福了。這個海灘在堆??h屬于偏遠地帶?!? 蘇瀾知道,洪山屬于全園,屬于石寨港,而石寨港相當于殿州的一個特區(qū)。 幾個人聊著天,很快到了望日崖,轉道堆福嶺,繞著嶺,從嶺東到了嶺西,很快就到了架子丘。此時正好亥時正。也就是前世大約晚上十點鐘。蘇瀾很滿意,能在這個時間趕到目的地。 覃龍指著遠處道:“小姐,如果是白天,在這架子丘上就可以看到堆??h城的城墻了!” 蘇瀾點點頭道:“我們把頭盔頭燈關了吧。這燈光太引人注目了。另外把馬蹄皮套拿出來。” 甘甜應聲把所有頭盔收進馬鞍上的牛皮囊里。又把馬蹄套上了皮套。馬兒再走,就沒有什么聲音了。 他們根據余翠翹說的村莊的特點,很快找到了閻村。剛到閻村村口,甄琥就從一棵高大茁壯、枝繁葉茂的刺桐樹下現(xiàn)身,迎了過來,小聲道:“小姐,是你們嗎?” “是甄琥嗎?”蘇瀾道。 甄琥應了一聲,再不說話,把蘇瀾等人迎進一個小院子。拴好馬,覃龍、覃虎和夏松、夏柏等人悄悄地警戒四周。 蘇瀾和甘甜走進堂屋。這里點了燈,但窗戶蒙著被。只見多日未見的余翠翹、海云和艾嬤嬤都在。三人都是農家男女裝扮。再看甄琥,也是一個農村壯漢。大家不由得都輕聲笑了起來。 余翠翹道:“小姐辛苦了,先來喝口水。艾嬤嬤,你去把吃的拿來。” 艾嬤嬤道:“是?!鞭D身去了灶房。 蘇瀾道:“接到消息我們就趕來了。說說,怎么回事?” 余翠翹道:“之前,陶敏和小馬氏一直在縣城內的縣衙住著。因為熊瑃縣令出事,縣里的事情就由陶敏這個縣丞把持、掌管。他每日逍遙自在,活像縣令一般!”余翠翹氣憤地道,“大約十日前的一天,我跟艾嬤嬤老遠見到小馬氏,在一家綢緞莊門口,艾嬤嬤就說,她是四只眼睛。我不懂四只眼睛是什么意思,艾嬤嬤就說,這是懷孕了。加上胎兒,這人就是四只眼睛!” 艾嬤嬤正好來送熱粥和煎餅。蘇瀾驚訝地道:“艾嬤嬤還會看這個?” “我是過來人。年輕時學過一些?!卑瑡邒叩?。 當時,余翠翹聽了,恨得幾乎吐血。她再不能生孩子了,可陶敏這王八蛋居然又要當爹了!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余翠翹琢磨著該給馬喜兒報信,壞了陶敏的好事。正準備動手,卻不料,第二天,陶敏和小馬氏忽然搬家了!因為他們雇了車馬,艾嬤嬤很快在車馬行打聽到消息,說是小馬氏害喜嚴重,得到鄉(xiāng)間休養(yǎng)。陶敏在東城外架子丘下的魏家山買了一個別院,把小馬氏安置在那里,陶敏就兩邊住,兩頭跑。 余翠翹趕緊在魏家山村對面,也就是這閻村租了這個小院,一邊監(jiān)視小馬氏,一邊琢磨著去給馬喜兒報信。 還沒等到余翠翹出手,前日傍晚,閻村對面的魏家山村忽然來了好幾輛馬車,一個貴婦和一個小姐帶著許多婆子、仆婦沖進別院,把小馬氏推倒在地上,打得鬼哭狼嚎。 余翠翹認出,那是陶敏的婆娘馬喜兒和陶玉!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一會兒,就聽到小馬氏凄厲的哭喊聲:“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顯而易見孩子被打了下來。 這時,艾嬤嬤指著陶玉失聲叫道:“小姐,這個陶小姐也是個四只眼睛!” 余翠翹當時就怔住了。 當晚,她們就叫來了海云和甄琥。一致決定,這件事情重大,必須稟報將軍小姐。這樣,昨日這封信就送到了府城,送到了小麻雀的手中。 海云道:“恐怕看不準,還得勞煩姐姐幫著掌掌眼!”甘甜正是海云的結拜姐姐。 甘甜道:“怎么,這個陶玉現(xiàn)在還在這別院嗎?” 海云道:“還在。前日晚上陶敏回到別院,馬喜兒就跟他吵得不可開交,整整鬧了一夜。原來是別院有個仆婦是馬喜兒的心腹,專門監(jiān)視小馬氏是否懷孕,然后給馬喜兒通風報信。” 蘇瀾笑道:“艾嬤嬤,隔得老遠你能看出她是四只眼睛,那胎兒有多大,你能看出來嗎?” 艾嬤嬤道:“個把月。” 果然如此。哈哈,若真是懷孕了,那陶玉肚子里揣的可不就是仇陽的種? 蘇瀾和甘甜兩個人激動得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魏家山的別院又鬧騰起來。原來是馬喜兒要回殿州府城,陶玉卻不肯走,還大叫著:“我就跟爹爹住一段時間再回去!” 拉拉扯扯好半天,終是馬喜兒拗不過,自己帶著婆子、仆婦走了。 這一切,都被甄琥的望遠鏡瞧得清清楚楚。 海云奇怪地道:“這么個鄉(xiāng)村,陶玉怎么肯留在這里?” 蘇瀾拿著望遠鏡笑了,道:“海云,你看,陶玉過橋了?!? 海云一看,果然陶玉過了橋。走到對岸閻村。昨日甄琥呆的刺桐樹下,有一個小伙子站在那里。 難怪不肯走,這是瞧上人了!這陶玉也太風流了! 甘甜看得津津有味道:“小姐,果然是出人命了!瞧這個把月的身子,是仇陽那慫貨的種無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