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孔伯伯也說,他絕對不會認錯!他還說,十二日發生事情后,當晚就有信鴿飛出驛站,昨晚也有!” 蘇瀾聽了,又是一陣冷笑:“這是冠林等人給永昌侯府報信呢!” 劉希還是有些蒙圈:“難道不是冠林用信鴿給皇上報信?” 蘇瀾道:“父親、姨父,冠林到底是給皇上報信,還是給永昌侯府通風,有個辦法可以知道!”說罷,蘇瀾沖著父親和劉希雞賊地一笑! 蘇瑞尚馬上明白了蘇瀾之意,豎起了大拇指。 而劉希過了好一會才明白這父女倆的意思,當即嚇得嘴唇發抖,道:“什么,你們敢截留信鴿?截留冠林他們給皇上的信件?” 蘇瀾輕蔑地一笑,道:“誰知道他們是給誰報信!若是給皇上,那便罷了,重新綁到信鴿身上,再放飛也不遲!可若他們是給永昌侯府傳信呢?” 劉希半天沒有吱聲。最后道:“冠林、余松、唐仁這三位大人應該不會吧?要知道,他們可是給你的借據做過證明!” 蘇瀾笑道:“這也正是他們露出蛛絲馬跡的地方!你們想想,若是他們目的達到,就像韋頌說的,高麗王欠高麗王妃的債,這個借據還有意義嗎?他們在上面證明豈不是可笑?還有,我給王嵩琉璃云子的事情,他們沒有親眼見到,他們又能證明什么?再說,如果我不做王妃,他們證明或者不證明,有關大局、有關痛癢嗎?”她一針見血地道,“他們之所以出來證明,不過是為了得到我們的好感,得到我們的信任,從而上下其手!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蘇瀾這幾問,還真是把劉希給問倒了。 蘇瀾又把自己的十幾個為什么掰開了揉碎了說了半天。蘇瀾道,“我說的第一條,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被封高麗王妃,沒有書面圣旨,只有口諭?這可是最大的漏洞!” 劉希辯道:“也許就是不知道呢?” 蘇瀾道:“還是換位思考吧。姨父,假如,您是宣旨成員之一,您會不會要求親眼看一看這個圣旨?” 劉希道:“當然要看!宣旨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還關系到國家外交大事!我不會做這樣的糊涂官!”劉希沉吟了一下,道,“而且,我天生的不相信太監!” 蘇瀾笑道:“姨父,您自己應該能夠說服自己了!我之所以說所有人都有問題,是因為他們不能因為一個局外人毀了他們布置的整個局!” 劉希沒有出聲,他的確被自己說服了。 蘇瑞尚皺著眉道:“瀾兒,你是怎么發現有問題的?” 蘇瀾指著甄琥的信道:“還是這封信提醒了我!在到蚵殼屋傳旨之前,吳彌和韋頌去過陶敏的家,可是冠林他們卻絲毫沒有提及此事!我就想,作為傳旨同行人,冠林他們其實也是嫌疑人,可是他為什么,一聽到父親請他們審案就立刻答應,而不是回避,洗去嫌疑?而且他們匆忙結案,還親自來分說沒有其他官員入局?還有,吳彌事情敗露,大家都去圍毆他,冠林他們為什么沒有制止?那是他們大家都希望吳彌這個人證死掉呢!” 蘇瑞尚和劉希吃驚道:“難道所有人都與永昌侯府有關?” “不見得!”蘇瀾搖頭道,“嚴格來說,他們有人是明釘子,有人是暗釘子!有人是永昌侯府的人,但是有些人不是!他們是賢妃的人,是四皇子的人!他們不一定追隨永昌侯府,但是肯定追隨四皇子!” 看蘇瑞尚和劉希有些反應不過來,蘇瀾想了想道:“這么說吧,他們跟永昌侯府、跟賢妃、跟四皇子的關系,有深有淺,有明有暗,有直接或間接!父親、姨父,你們慢慢品一品!” 好半天,劉希道:“瀾兒說的有道理,而且越琢磨,就越是覺得漏洞越多越大!” 蘇瑞尚道:“我從接到瀾兒的信,我就知道,瀾兒一定看出了什么問題!所以我派兵圍了驛站!” “什么,你圍了驛站?!”劉希大吃一驚。 蘇瑞尚道:“是的,但是正如瀾兒吩咐的,我是順水推舟!你冠林不是要求衛兵保護嗎?我們殿州現在發現了大盜,我就增加了衛兵,加強了保護,你冠林可說不出什么抱怨來!” 蘇瀾問道:“姨父,您就不懷疑,冠林等幾個大人為什么三番兩次找您要土豆的種植技術資料嗎?他既沒有皇上的圣旨,禮部官員又沒有這個職責!” 劉希愣了,試圖找理由反駁蘇瀾道:“也許他們就是好奇?!” “問一問是好奇,可是,直接要資料,那就不是好奇,而是心懷叵測了!”蘇瀾道,“姨父,我們還是換位思考,若是您,您會要資料嗎?” 劉希喃喃自語道:“沒有圣旨,不是我的工作范疇。無論多么好奇,我也不能、不敢要資料啊!還真是,越品問題越多!” 沉吟半天,劉希忽然決絕地道:“瀾兒,我現在有些信你啦!畢竟,你連矯詔的事情都能琢磨透徹!” 大家半天沒有做聲。 劉希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不反對今晚去抓信鴿了。不過,我關心的是,今晚他們會放信鴿嗎?還有,我們能夠抓住信鴿嗎?是抓一只,還是全部都抓?” 蘇瀾忽然覺得姨父超級可愛!她忍不住笑道:“放心吧,姨父,他們今晚肯定還會放出信鴿,因為今天是十四號,離十八日下種還有好幾天!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土豆問題,他們且得放出好幾批鴿子才能定下對策呢!再說,即使他們不放鴿子出去,一定也會有人放進來鴿子!畢竟前兩日鴿子是只出沒進,今天晚上應該有進的了!” 劉希聽了,如醍醐灌頂,不禁拍著自己的頭大笑道:“瞧我真傻!即使沒有飛出去的,但是一定有飛進來的!” 蘇瀾笑道:“還有,抓鴿子玩,我知道就有好幾個這樣的能人!而且,既然抓了,一只是抓,兩只是抓,全部也是抓!” 劉希眨巴著眼睛,認真地聽著蘇瀾的話。 蘇瀾拼命忍住笑,道:“父親,姨父,我估計今晚的鴿子不少!我既要燉鴿子湯,還要紅燒鴿子肉!不過,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們還是不要太嘴饞了!無論是放進去的鴿子,還是放出來的鴿子,咱們還是要適當放行一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