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范捕頭沒呆一會,押著林莊頭夫妻和三個女兒以及癡傻兒全部走了。蘇瀾再次告誡林莊頭,去了府衙一定要配合,不然可是要吃苦頭的。林莊頭那樣囂張的人,此刻蜷縮成團,抖若篩糠。眾人不免唏噓,豐泰園再也沒有他的家咯! 范捕頭拿走了涉及林謙等人的所有賬本、借據(jù)、字據(jù),還有二萬兩銀票。那一百二十多兩銀子作為私產(chǎn)留了下來。 蘇瀾干脆利落,嘁哩喀喳,將一百二十兩的一半六十兩作為和離費用判給了孫鳴玉,又另外判了四十兩醫(yī)療費用。一共一百兩,全部交給了孫大。 三頭肥豬,兩頭給了孫玉的寡婦娘,一頭給了做衣服沒得到工錢的那家。兩頭牛給了那兩家替林莊頭代種卻沒有得錢的佃戶。五只羊,其中兩只母羊正產(chǎn)奶,給了孫大,讓給孫鳴玉喂羊奶,補充營養(yǎng);另外三只正好給了有六十歲以上老人的三家佃戶;剩下的二十多兩銀子和雞鴨,給全莊園每家每戶平分,平均每家得銀二兩,雞鴨三、四只。恰好還剩下兩只肥雞,張軒做主,小姐今日在莊園留宿,給小姐燉雞湯喝! 莊院里群情激奮,喜氣洋洋,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孫玉的娘干凈清爽,張軒讓她攬下在莊院燉雞湯的任務。好些家還送來了蘑菇、筍干、雞蛋、白崧,一些小媳婦和大姑娘也都來幫忙做飯做菜。 蘇瀾并沒有休息,一邊讓張軒帶人在莊院建土豆育苗的棚子,一邊讓人把鳴玉抬回娘家,又和別軍醫(yī)以及甘甜、常樂等人在孫大家忙活救人。 孫鳴玉已經(jīng)清醒過來,傷口痛徹心扉,正在那里痛苦地嚎叫。蘇瀾征求了孫大夫妻的意見,讓甘甜給她點了睡穴,讓她好好睡上一覺,沒有那么痛苦。 別軍醫(yī)又給鳴玉用了麻沸散等鎮(zhèn)痛安寧的藥。他一邊給鳴玉清理傷口。一邊痛罵林莊頭不是人。他還說,如果得不到救治,要不了多久,鳴玉就要死了。蘇瀾知道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關于那個胎兒,別軍醫(yī)和蘇瀾都把了脈,發(fā)現(xiàn)胎兒已然五個多月,可是看起來好像只有三個多月,孩子發(fā)育不良,很可能留不住。 孫大狠狠心,流著眼淚道:“我只管我的女兒生死,那個孽種,沒了就沒了。” 蘇瀾完全理解一個父親的心。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鳴玉娘燒了熱水,給鳴玉清洗。因為鳴玉的頭上身上長滿了虱子,蘇瀾勸鳴玉娘把她滿頭青絲都剃光了,衣服也丟到灶膛燒了。蘇瀾這才發(fā)現(xiàn),鳴玉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很像前世一位出生于農(nóng)村,但是很有演技,也很努力的女明星。 比較麻煩的是鳴玉腳腕上的鐵鏈子。常樂跟甘甜的說法一樣,鐵鏈子可以弄斷,但是很有可能傷及鳴玉的腳踝骨。因為鐵鏈太緊,正好牢牢地鎖在腳踝那個地方,而且接口處又被焊死了;因為過緊,鳴玉的腳踝都已經(jīng)磨破了皮肉。 鳴玉娘六神無主,只是哭哭啼啼。孫大狠心地說:“實在不行,傷了腳踝就傷了,反正鳴玉不能戴著鐵鐐過一輩子!我情愿她是跛子,也不情愿她……”孫大再也說不下去了。 蘇瀾沒奈何,知道,這必須動用空間里的東西了,就是那些手術器械。比如,骨科手術會用到的鋸子等物。而且現(xiàn)代制品,應該能夠?qū)Ω惰F鏈。 蘇瀾道:“常樂,要不我去找一個鋸子試一試?” “小姐,一般鋸木頭的鋸子恐怕不行。”常樂遺憾地道。 “我知道。我來想辦法。” 蘇瀾擔心別軍醫(yī)看出問題,只能等別軍醫(yī)走了,才拿出一把長約六寸、寬約兩寸多的迷你版的手術用鋸子。 常樂看到鋸子,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道:“小姐,這個鋸子可能行!” 蘇瀾還是擔心傷到鳴玉,先是拿布包著薄軟的鐵片,盡量將腳踝和鐵鏈隔開,又讓甘甜不停地灑水,以免鐵器相切割引起發(fā)熱,或濺起的鐵花燙到鳴玉。 “嗤”地一聲響起,常樂喜道:“小姐,這個鋸子好用,能夠割開。” 饒是這么逆天好用的手術器械,都割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才取下了鳴玉腳腕上的鐵鏈。因為必須得把鐵鏈子至少切割成兩塊,才能將鐵鏈取下來。蘇瀾趁人不注意,給鳴玉的腳踝涂上了外傷用軟膏。 這時晚飯時間早就過了。蘇瀾知道晚上還有大事,就匆匆喝了幾口雞湯,又打發(fā)常樂和甘甜夫妻去吃飯。 吃飯時,蘇瀾心不在焉,一直在考慮給鳴玉用藥的事情。因為她懷有身孕,有好些藥不能用。但是考慮到鳴玉的情況,她的生命健康大于胎兒的安全,那些抗感染、抗病毒、殺菌、殺毒、提高免疫力、增加營養(yǎng)的藥都得上來。 蘇瀾對孫大夫妻道,若是想要她女兒死里逃生,就要把女兒交給她來處理。不許進屋,不許打聽,更不許打擾。孫大夫妻已經(jīng)見識到蘇瀾的魄力和能耐,對她特別信任,趕緊點頭同意。 常樂和甘甜到莊院吃完飯都回到孫大家。蘇瀾囑咐常樂回莊院休息,明日就要出發(fā),長途顛簸。她讓甘甜陪著她,但也只能在房外。 蘇瀾把鳴玉帶到了空間綜合醫(yī)院,給她穿上了尿不濕,鋪了護理墊,把她安置到病床上,又配了幾瓶藥水掛了上去。又上了麻醉藥,再次對斷掌處的皮膚、肌肉、肌腱、神經(jīng)、血管、骨頭、關節(jié)等進行了處理。 做完這些,蘇瀾覺得自己渾身被汗?jié)裢噶耍硕继撁摿恕km然鳴玉很瘦,可她也只是一個孩子好吧! 整整一個晚上,蘇瀾不敢睡覺,只能盯著,隨時給鳴玉換藥液。好在孫鳴玉在麻藥的作用下沉睡不醒。 通過自己的“監(jiān)視屏幕”,蘇瀾看到空間之外,甘甜和孫大夫妻的一舉一動,這三位也是一夜未睡。 終于,天剛蒙蒙亮,藥水總算打完了。蘇瀾擔心等下來復診的別軍醫(yī)看出手背上的針眼,蘇瀾又拿熱毛巾敷了好半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