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家的,這不是五太保,梅花刺薛禮嗎?奇怪,他竟然被梅花刺刺穿心臟而死!難道是自己用梅花刺把自己刺死了?”黑了心肝道。 “傻婆娘,這是將軍剛才去軍營報信的那個人,叫無息的,用梅花刺刺死的!咦,這六太保,判官筆薛勇,薛禮的兄弟,嘴都烏了,該不是老婆子你用毒捂死的吧?” 蘇瑞尚已經給蘇瀾的脖頸上的傷抹好了藥。這藥清涼,既消了燒灼感,也減輕了疼痛,真是好藥。 這時,幾個士兵上得山來,蘇瑞尚示意他們仔細搜尋、排查周圍的山洞和草窩,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那兩個殺手意猶未盡,還在“玩弄”尸體。也好,順便檢查有沒有裝死之人。 “當家的,我認識,這個是七太保,斧頭柯尊,和他的兄弟,八太保,匕首柯紅!嘖嘖,一個白練腰斬,一個白練劈開了脊梁骨!這都是那個小子下得手!” “老婆子,我也不賴,瞧瞧,九太保,峨眉刺張金,十太保,他的兄弟,月牙刺張蘭,都是咱的樹葉割喉而死!想當年,在華容道,我差點在他們面前失手,若不是老婆子你及時趕來……” “嗨,陳芝麻爛谷子,哪年的事情?我只知道,后來我們就結為夫妻,暢游漢江。咦,這不是十一太保,筆架叉崔紅,看來這是被三棱刮刀捅了肺腔子。我看到了,這是將軍另一個手下,那個叫無影的干的!” “老婆子,這十二太保,魚腸劍凃劍,十三太保,橛拐涂山,這父子倆,被一根長槍給串起來了,到底是將軍,威武!” 蘇瀾無恙,蘇瑞尚好不容易魂魄歸位,道:“把他們的兵器都收攏了!不要讓血污了新房子!” “好吔,這個一定好玩!”兩個殺手高興地答道。 蘇瑞尚抱起女兒,無影拿著他的長槍,回到了蚵殼屋。 蚵殼屋頓時一陣騷亂,哭聲一片。 等到別軍醫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將軍家的小姑娘正對著鏡子,坐得筆里筆直,手上拿著燒得通紅的繡花針,穿著被泡過白酒的真絲繡線,等著他給自己的耳朵縫合。而她的身邊,圍滿了渾身顫抖、掩面而泣的人! 看到別軍醫進來,蘇瀾遞給她一張紙,上面寫著七個字:“用酒洗手,縫兩針!” 別軍醫忽然覺得自己口干舌燥,眼花耳鳴。他雙手顫抖著用酒洗手,顫抖著拿過針線,顫抖著刺穿女孩兒紅腫血瘀的耳朵!絲線從未有過的生澀,他甚至聽到了針線穿過肉洞的“嘶嘶”的聲音,感受到小姑娘不由自主的顫抖…… 仿佛過了一萬年,別軍醫覺得心都要被自己拿的針給戳得千瘡百孔了。這時,小姑娘舉起了手。她不能說話,這是在用手勢表示縫合成功! 別軍醫也不說話,這是對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的小姑娘的最好的敬意! 最后,他又顫抖著給小姑娘的傷處敷上傷藥,最好的傷藥。 而旁邊,兩個殺手端著一個大筐子正在匯報:“將軍,除了金絲線,其他兇器都找到了!” “再找,在那片甘蔗林里,甘蔗被壓倒,地上有血跡……” 別軍醫依然沒有說話,開了一副草藥,煎了上來。 喝藥的時候,蘇瀾笑得兩眼彎彎。她沒說話,卻寫了幾個字:“別叔叔,您的繡花技術比我的好!” 別軍醫潸然淚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