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肖嬤嬤氣喘吁吁地道:“我們夫妻乃是京城永昌侯府的仆人。我夫君是外管家,我是內管家。我們夫妻和干兒子都是五年前受侯爺和侯夫人指派到這殿州來的。” 陶榮道:“你們既是侯府內、外管家,那就說明你們是侯爺和侯夫人的心腹、忠仆咯?” “那當然!”肖嬤嬤驕傲地昂著頭道:“對侯爺和侯夫人主子忠心耿耿,為主子赴湯蹈火,乃是我們夫妻和兒子們的榮光!” “好一個忠仆!“陶榮贊道。 堂內堂外的百姓也紛紛議論,原來蘇長起一家是京城永昌侯府的忠仆啊! 陶榮裝模作樣地道:“不知侯府派你們到殿州所為何事啊?” 肖嬤嬤道:“侯爺和侯夫人讓我們只做好一件事情,”她的聲音突然銳利起來:“那就是,替侯府庶子管家!” “侯府庶子?誰呀?”陶榮面帶嘲諷地道。 “就是他!”肖嬤嬤一指蘇瑞尚道,“殿州衛軍威烈將軍,朝廷四品大員蘇瑞尚,就是我們侯府的庶子!” 陶榮故作驚訝地道:“什么?堂堂正四品威烈將軍蘇瑞尚,竟然是永昌侯府的庶子?這我倒是不知!”他走到百姓中間,問道:“你們可知,蘇瑞尚將軍竟然是京城一品軍侯永昌侯府的庶子?真是聞所未聞!” 有些百姓也像吃了補藥似的興奮起來:堂堂殿州正四品威烈將軍蘇瑞尚,竟然只是侯府的一個小小庶子?這太可笑了! 劉奇大怒,吼道:“陶榮,你好不要臉!這跟案件有何關系?” 蘇瑞尚氣得臉色發青。眾人也憤怒地看著陶榮和肖嬤嬤等人。 陶榮陰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有沒有關系啦!”他對肖嬤嬤等人道:“將軍大人是朝廷四品大員,又在殿州公干,你們怎么能夠替他管家?” 肖嬤嬤嘴一撇,輕蔑地道:“朝廷律法,高堂尚在,庶子不能另行開府。替庶子管家,這可是侯爺的職責所在,也是抬舉這庶子了!” 陶榮道:“喔,原來庶子不能自行開府啊!那侯爺和侯夫人派你們來替將軍大人管家就是合理合法,合規合情的了!” “這位公子說得極是!”肖嬤嬤道,“其實,公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嚴格來說,這朝廷四品大員蘇瑞尚,連庶子都算不上!” “這話怎么說?”陶榮故作驚訝道。 為了抹黑丑化將軍,肖嬤嬤不惜自黑自丑道:“說起來,那是我們侯府的一段丑聞!這四品大員蘇瑞尚,其生母不過是銘城教坊歌女,慣會撒嬌賣乖!幾十年前,我們老侯爺到銘城公干,不知怎么的,被這個污爛糟的歌女糾纏上了!若非沾上了侯府的光,他能有今天?” 蘇瑞尚氣得臉色烏青,渾身顫抖! 量無量心里陣陣發寒。這永昌侯府果然歹毒!在將軍的傷口上撒鹽,這是要往死里逼啊! “原來如此!”陶榮聽得津津有味,繼續道:“你且說說,你們是如何管理庶子的。” 肖嬤嬤得意洋洋地道:“侯府庶子蘇瑞尚,自十多歲離開京城侯府后,先是去了隴東、西北、漠北,后來又到了殿州。二十幾年來,只回過一次京城!還是為了娶親才回去的!” 陶榮道:“怎么,除了娶親,一次都沒回去?” “是啊,真是不孝,枉為人子啊!”她滿嘴噴糞道:“老侯爺那時還在世呢。可是我們老侯爺和老侯夫人年過古稀,身體違和,三天兩頭就要延醫吃藥。可是,這么多年來,就只有我們侯爺和侯夫人侍奉在前,早晚請安,噓寒問暖,求醫問藥,舍財請道,捐金求佛,問卜打卦,遭災時我們設粥場,捐冬衣;瘟疫流行時,我們為百姓免費請醫看病,施舍藥材,憐貧惜窮,但凡只要對兩位老人有丁點的益處,我們侯爺和夫人都會四處張羅,不吝金錢!就是為了給兩個老人家積福!可是這個庶子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