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陶榮指著大堂內木高臺靠墻邊一角,道:“這里有證物,鋤頭和大刀,你能否確認一下,是否這兩起案件的兇器?” 仵作倪三上前辨認道:“確實是兩案兇器鋤頭和大刀!” 陶榮裝腔作勢地道:“世上鋤頭和大刀多得是,你憑什么肯定,這就是兩案的兇器?” 仵作倪三道:“鋤頭和大刀正是本仵作在案發現場認證了的,并作為證物當場收繳的。本仵作還做了記號。”說著,他突然一手拿起鋤頭,一手舉起大刀。果然,鋤頭的木柄上寫著“證物”二字。而大刀的柄上也貼著一張紙條,上面也是“證物”二字。 眾人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好一陣騷動、喧嘩,才慢慢安靜下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鋤頭和大刀上還沾著毛發污血。雖然血跡已干,但是仍然散發出濃烈的腥臭之氣,周圍還有好幾只蒼蠅在“嗡嗡”地圍著打轉。尤其是那大刀片子,寒光森然,殺氣騰騰。 不知什么時候,四海貨棧的阿水娘和曲瑯母子,敢勇鏢局的老板兼鏢頭鄧三勇,回鳳樓老板鳳恒以及鴻運茶樓的老板葉恭都擠進大堂里來了。他們站在蘇瀾的擔架后面,不怎么引人注目。 陶榮裝模作樣地繼續道:“仵作,依你的經驗來看,這大刀非常鋒利,應該用作何處?” 倪三沉吟了一下,道:“平常百姓肯定不能擁有這樣的利器。若非江湖人士,便是士兵。我想應是士兵。” “若是士兵擁有的武器,那士兵可以隨便拿出兵營,招搖過市,隨便殺人嗎?” 仵作沒有做聲。百姓卻議論紛紛。是啊,衛兵怎能隨便拿著大刀招搖過市,持刀殺人? “我再問你,鋤頭是什么物件?”陶榮繼續問道。 倪三愣了一下,笑道:“鋤頭是農具,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物件。” “就是說,大刀是大兵特別持有,而鋤頭是家家戶戶必備的農具!”陶榮裝模作樣道,“看來,這鋤頭不過一個農具而已,這大刀才真是殺人的利器啊!” 此言一出,蘇瑞尚、陳度和劉希、劉奇父子氣憤不已,這陶榮還真是巧舌如簧! 陶榮繼續道,“也就是說,持刀者拿著衛兵的武器竄村走戶,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砍了他的人頭,這是故意的,有預謀,有準備的蓄謀殺人!而鋤頭是隨手所得,匆忙拿到手的!是匆忙間的隨手獲取,是倉促的,被動的,毫無準備的行為!” 蘇瑞尚、陳度和劉希、劉奇父子目瞪口呆!陶榮這是什么邏輯推理?完全是胡說八道!可百姓卻似乎聽進去了,還紛紛附和。 陳度心里一陣冷笑,這陶榮還真會砌詞狡辯,用心昭昭! 陶榮繼續問道:“你且告訴我,如今這兩具尸體都在何處?” 倪三答道:“驗尸完畢后,都填了尸格,收繳了證物,留存歸檔了。然后女尸李氏已經被將軍家安葬在上李厝墳山,男尸因為無人認領,只得在義莊暫時存放!” 陶榮繼續問道:“你可知道,為什么沒有人認領尸體啊?難道他孤苦無依,沒有親人嗎?” 倪三道:“這倒不是。他有夫人,還有兩個干兒子,只是被抓進了大牢!” “咦?”陶榮故作驚訝地道:“難道他們是兇手,殺了李嬤嬤不成?” 仵作道:“那倒不是,殺李嬤嬤的是蘇長起!” “那就奇怪了!肖嬤嬤和她的干兒子沒有殺人,便是無罪,卻為什么被抓進大牢?” 仵作猶豫半天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陶榮繼續煽陰風點鬼火道:“喔,原來李嬤嬤已經入土為安了,可這蘇長起真是不幸,已然是身首異處、慘死他鄉,如今還身首異處地冷冰冰地躺在義莊,無靈無牌,無香無燭,無人供奉,無人祭吊,不得親人安葬,落土為安,還真是孤魂野鬼啊!真是可憐可嘆,冤枉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