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鳳恒道:“可憐才二十多歲!當時百姓要求建夫人廟祭奠將軍夫人,可是咱們殿州的知府李世卻說,她只是一個小妾,又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才跑出洞的!可是當時哭鬧的嬰兒又不止將軍公子一個!你說,這是個官員說的話么?” 鄧三勇也道:“如今百姓只敢偷偷燒香,生怕犯了官府的忌諱!你說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梁無量道:“我怎么聽說,殿州遭倭寇劫掠,將軍有很大責任?” 葉恭“切”了一聲道:“那完全是胡說!五年前,殿州只有兩千衛兵,五百守城,五百守春明,五百守堆福;將軍當時只是從五品撫遠將軍,手下只有五百人,卻守著港口和船塢兩個軍事重地。倭寇來時,他正在港口奮勇殺敵!根本無暇他顧!”他又嘆口氣道,“我們都知道,將軍十一歲就去了隴東和西北大營,如今算起來,在軍營廝殺了二十多年了,才不過一個四品威烈將軍,你不奇怪嗎?” 梁無量沒有吱聲。其實,他昨日跟殿下說起此事,也是一腦門子困惑。將軍還真是命運坎坷! 鳳老爺子道:“聽說,將軍知道夫人死訊,痛哭一場,卻不敢離開港口和船塢半步!后來追擊倭寇,連夫人裝殮都錯過了!” 曲瑯也道:“我聽說,當時洪廣將軍在浙江只驅倭不殺倭,倭寇都跑到了山東和咱們福建!” “兩千人馬守這么長的防線,這么重要的軍事基地,任誰都手足無措!所以當時的殿州衛兵首領被降罪時憤憤不平地上書鳴冤!后來朝廷才增加了殿州衛軍。后來又打了好幾次硬仗,將軍才成為咱們殿州衛軍的首領。” 梁無量聽了,很多疑惑的地方這才漸漸明朗。他不由得擼擼下巴。 這時,突然一個孩子喊道:“爺爺,這伯伯的胡子怎么掉了?” 大家一看,這孩子正是鳳恒的幼子鳳安,他是扯著母親的衣裙來找爺爺玩的。大家再一看,梁無量的絡腮胡子可不就是掉落了一大半,露出了發面饅頭似的白凈無須的的大胖臉。 梁無量萬難忍住心里的尷尬,抬手將胡子又粘了粘好,繼續說話。他摸著鳳安的腦袋,逗道:“好聰明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鳳安!” 梁無量點點頭笑道:“鳳老爺子好福氣,有這么乖巧聰明的金孫!”他轉身又對鳳老板道:“鳳老板好生教養孩子,日后定有出息!” 梁無量和伙計小樂子走了好半天,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 葉恭疑惑地道:“難道是,京里來的太監?” 鳳恒道:“應該是……咱們沒說什么犯忌諱的話吧?” 曲瑯和鄧三勇互相打量一眼,心里也是波瀾起伏。 飯后,梁無量直接回了客棧。他越想越覺得扎心,整個人就很不好了。 他很想找人傾訴,可陳度不在,別人也不能說,不敢說,只得黑著臉在房間里寫著信件。特別說道:“百姓說,往小了說,這是侯府欺負庶子;往大了說,這是侯府欺負圣上!” 傍晚,一群信鴿從客棧起飛,往北而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