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陶敏道:“我和榮兒的意思,這個案子咱們關(guān)起門來審,以便……” 中年客人聽了直搖頭,道:“我們侯爺說了,不妨大開城門和衙門,恭迎四方百姓,把案件放在這正大光明的堂前,把陰謀做成陽謀!”說罷,放低聲音,幾里咕噥一番。 陶敏聽了,目瞪口呆,驚詫不已。略一思忖,又欣喜若狂:侯爺這奇謀詭策當(dāng)真是神機(jī)妙算,步步為營,無人能敵!不由贊嘆,侯爺真乃高屋建瓴、經(jīng)天緯地之英豪也! 大約亥時,正是夜深人靜,陶敏著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肖嬤嬤和她的兩個干兒子唐奎和唐坤從南監(jiān)提到了府臺大人的府邸后院。 這幾日,肖嬤嬤和唐奎、唐坤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又心痛,又焦急,又害怕。一時想著相公蘇長起身首異處還沒有收斂就心痛不已;一時又想著千里迢迢之外的京城侯府可得知他們身陷囹圄的消息?又想著侯府會不會念著主仆情意伸手搭救?會不會抱怨他們?nèi)鞘巧钦腥堑湺硕盟麄冇诓活櫍坑窒脒@殿州知府陶敏大人是個首鼠兩端,見風(fēng)使舵,見利忘義之徒,也不知道為不為他們撐腰?一時間,左思來右想去,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一顆心好似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短短幾天,胖如石碾子的肖嬤嬤就被煎熬得形銷骨立,皮耷肉墜的,只有那白多黑少的眼睛照樣精芒四射,兩只眼珠滴溜溜地亂轉(zhuǎn),仿佛兩只老鼠四處亂竄。 見到這個中年人,肖嬤嬤頓時喜笑顏開!對著京城侯府的方向納頭便拜,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瘆得人心驚肉跳:“侯爺啊,夫人啊,老奴給你們磕頭了!果然是主子千里搭救老奴母子們來了!” 說罷、跪罷,肖嬤嬤對那個中年人道:“齊管事,我聽說,自我們夫妻離開京城,你已經(jīng)是侯府管家了?“ “是!”齊管事道:“這還多虧蘇管家美言!” “好!”肖嬤嬤道:“咱們做奴才的,就是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如今我相公已死,就該我們母子了!說吧,侯爺和夫人是如何吩咐的?” 那齊管事笑道:“肖嬤嬤,侯爺和夫人夸獎你們這差事辦得漂亮!雖然折了蘇長起管家,倒也把將軍拉下了深淵!這次務(wù)必要一擊而中,把蘇瑞尚置于死地!“ 肖嬤嬤立刻心領(lǐng)神會,道:“只管告訴我們,怎么做?” 齊管事道:“只需如此如此……” 一旁,陶敏卻捋著胡須,心中再次驚嘆不已! 當(dāng)晚,陶敏家里來了不速之客,陶敏半夜將肖嬤嬤和她的兩個干兒子唐奎和唐坤這一干案犯提到府臺大人府邸后院的消息就傳到陳度那里! 陳度心里一陣?yán)湫Γ贿@永昌侯府插手了,殿州府臺陶敏和京城侯府蘇庭勾結(jié)起來了! 陳度又有些憂心忡忡,不知道他們?yōu)榱藢Ω短K瑞尚、劉希等人會使什么卑鄙腌臜的手段? 陳度又一想,穩(wěn)住了心神:管他東西南北風(fēng),苗頭不對,自己必要亮出欽差大臣的尚方寶劍! 對了,差點忘記說了。就在臘月十六日這天下午,也就是永昌侯府的齊管事飛馬到達(dá)殿州城過后不久,有一個小型的馬隊也行色匆匆、風(fēng)塵仆仆地進(jìn)了殿州城。他們一路上換馬不換人,已經(jīng)不停歇地趕了幾日幾夜。在問了某個客棧的地址后,馬隊急忙趕了過去。 如今這個名叫悅客來的客棧已經(jīng)全部被陳度包了下來。在陳度客房里,先是一個三十來歲,矮矮胖胖的太監(jiān)高高站著,而十多歲的,高高瘦瘦的陳度則跪在地上。在太監(jiān)宣讀完圣旨,捧出尚方寶劍交給陳度以后,兩人的姿勢發(fā)生了變化:陳度站起來了,太監(jiān)跪了下去。 陳度道:“沒想到梁公公竟然這么快就趕到了殿州!本殿還擔(dān)心來不及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