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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下了一整夜，天色泛亮方停息。

    身心俱得到放松的陳公子起身穿衣，腿不痛腰不酸，神清氣爽，他拍了準備起床的婢女拱起部位上一記。

    天寒地凍的起這么早干嘛，昨晚上誰討饒來著？

    多歇息半個時辰，養一養身子。

    每天的家務事反正也做不完，像他以前還不是照樣過？

    應兒像貓一樣露出半個腦袋在被子外，雙眸含羞，低聲提醒：“公子，別忘了昨夜與您說的。”

    陳公子再次抬手，應兒整個人都縮進被子里不見。

    “沒點規矩了，家法責罰你！”

    隔著被子，又賞了翹起位置一記拍打，陳公子開門走去堂屋，順手將房門帶關。

    打開堂屋大門，寒風冷氣撲面。

    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咯吱”，“咯吱”，陳謀踩著雪地，留下兩行拐去西廂房的清晰足跡，他喜歡腳踏厚雪發出的摩擦聲響，有小時候留下的美妙記憶，他還保留著一分難得的童心。

    在靜室里打了一套拳法，活動開身體血氣，站樁運功修煉半個時辰。

    今日起得有點遲，待早課經文九遍誦完，東邊太陽早已升起。

    只比他遲起來一會的應兒，已然將早膳做好，拿著鏟子在清理院子里青磚路上的積雪。

    煙囪仍然有裊裊煙氣冒出，漸漸消淡在淺藍色晨風里。

    “公子，我給您打熱水洗漱。”

    應兒放下鐵鏟和簸箕，跑上跑下忙活伺候，等公子走進堂屋就坐，熱騰騰籠餅和靈米稀飯送到面前，幾個葷素搭配的佐菜，看著就有食欲。

    “坐下一起吃，給自己也盛一碗靈米稀飯。”

    陳公子用命令的霸道口氣吩咐。

    婢女嘛，該收拾就得狠狠收拾，不分床上還是床下，切不能慣著由著。

    昨日晚上，應兒舊事重提，請公子再去牙樓買一位婢女替她分擔，不論是廚房廳堂還是床笫，她用的理由是自個肚子不爭氣，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愧對公子爺的憐惜。

    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看得人面獸心的陳公子差點沒將她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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