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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武術運動會的賽場之內,“鐵面太歲”甘虎甘興霸、“飛天玉虎”馬東馬騰空、“海地麒麟”石中玉,接連敗在那個姑娘的手中,龍恩的頂門大弟子——“翻江海馬”尚武尚懷山,就想親自下場!就在此時,他的四師弟“劈靂狂風”吳霸吳春芳,甩大氅,緊大帶,“嗷!”一嗓子,跳將過來!直奔那姑娘:“丫頭片子,休的猖狂,俺來啦!”人家姑娘樂呵呵,沖著他一點手:“來就來,你喳呼啥呀!姑奶奶來者不拒,請!”吳霸并不答話,往前一上步,左掌愰姑娘的面門,右掌穿插姑娘的泥丸宮帶雙眼!“嗚!”掌掛風聲就到了!姑娘一看來勢兇猛,側身形,右腳往吳霸的左前方上步,同時,探左掌纏帶吳霸的右掌手腕,右掌斜劈吳霸的左膀!吳霸,不退反進,他的右手腕,任憑姑娘纏帶,吳霸心想:“丫頭片子,你纏我的手腕?你纏吧,你又怎么可能有我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大?”所以,他的右手沒動,上左步,豎左掌對姑娘的前胸就劈!他滿以為能劈中!可是他想錯了,這姑娘比滑的還滑!她猛然間一松左手,右手向后虛掄,一哈腰,使了一招旋風掃葉腿!她的右腿就掃向吳霸的腿肚子!這速度,那是迅雷不及掩耳!那說吳霸躲!那是不可能,要說,往上跳、縱起身形,那也來不及!好一個吳霸吳春芳,見勢不妙,趕緊來了個云里翻!頭朝下,腳朝上,他想用手摁住姑娘的腿!可是,哪里想到?根本摁不上!姑娘是一個掃堂腿接著一個掃堂腿,這個利索勁,就別提了!腿、腿都蹬掃吳霸的迎面骨和手腕!沒辦法,那么大的“劈靂狂風”吳霸吳春芳,被迫一連往后翻出去十幾個跟頭!再一個倒縱身形,這才躲過去!吳霸,當時這汗就下來了!心下暗道:“好厲害的丫頭片子!”稍微穩了穩心神,晃雙掌和那姑娘又戰在一處!這次,吳霸加了十二分的小心!運起銅砂掌,穩扎穩打!但是既便如此,也不能占上風!為什么?因為人家姑娘的身法速度,太快了!是,吳霸的銅砂掌有力量,掛動風聲,威勢驚人!可是面對人家姑娘的凌厲攻勢,應接不暇!一旦兩掌碰上,吳霸的銅砂掌,如同泥牛入海一樣,又好似打在棉花上一樣,毫不著力!人家姑娘的綿砂掌打上就不一樣了,看著無聲無息,拍在衣服上,衣服就破個窟窿!打在身上,痛澈骨髓!也就是又打了二十個回合,吳霸一個沒注意,被人家姑娘一腳蹬在屁股蛋子上!“咯噔噔噔!”吳霸被蹬的往前撲了三步,這才站穩身形!他臉一紅,二話沒說,退在一旁!他敗回來了,還有別人呢!“金衣小昆侖”龍寶山——也就是龍恩龍老劍客的長子,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縱身形,他跳過來了!沖著姑娘大喝一聲:“丫頭,你休要猖狂,某家在此!”再看人家姑娘,打了這么長時間,依然是神態自若、意氣風發!她沖著龍寶山冷冷一笑:“哼!一個大男人,過來就喳呼,想嚇唬誰呀?告訴你,姑奶奶我可不是嚇大的!啊噢,上來一個,吱哇亂叫喚,還有點素質沒?難道說你們這都屬驢的嗎?”哎呦,這個話說的太難聽了!龍寶山聞聽此言,氣得眼眉都立起來了!往前一踏步,掄起雙掌,就要和姑娘戰在一處!可是恰在此時,有人大喝一聲:“師兄且慢,我有話要說!”龍寶山扭項回身觀看,一看,誰呀?正是“海地麒麟”石中玉,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過來!龍寶山就問:“兄弟,何事?”石中玉搖了搖頭:“哥哎,先等會,照這樣打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最后有什么結果呢?我得找這老頭問問!”說著話,這石中玉沖著老頭拱了拱手:“我說老爺子!您原先說的,誰能抱走您姑娘,誰就是您的乘龍快婿,這話不假吧?”老頭點了點頭:“對呀!一點沒錯!”石中玉晃了晃腦袋:“老爺子,可是現在起了變化——打起來了,這勝負之約,又該如何說法?”那老頭手捻須苒一笑:“呵呵哈哈哈!年輕人,這都是你們自找的!好端端的,惹我女兒生氣,她能不打嗎?但是,我依然話復前言,只要是能打贏我的女兒,誰就是我的乘龍快婿,前提是,得一個一個來,丁對丁、單對單,那說群毆,那可不行!可有一樣啊,凡是飯桶貨,不夠我女兒一合之敵的,別來添亂,你們丟人不說,我看著都惡心!……”這話,沒法再往下聽了!石中玉把兩手一拍:“好了好了,老爺子,既然如此,多說也無益,可有一樣,您的女兒,叫什么名字?您老的上下,又該怎樣稱呼?”老頭把眼一瞪:“問這干什么?”石中玉“嘿嘿”一樂:“老人家,您看,您別著急呀!萬里有個一,您女兒勝不了我們哪一個兄弟,這到手的媳婦,都不知道名字,尷尬不尷尬?”老頭把臉一沉:“真到那個時候,自然會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憑你們這些人,想打贏我女兒,勢比登天,也沒有萬一!”“老人家,這個話,未免也太狂點了吧?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是能耐不大,但是,要是展開車輪戰,累也把你女兒累壞嘍!您相信不?”老頭把兩手往后一背,拔了拔胸脯,面露得意之色:“就憑你們?還不配!”“啊?哎呦喂!好好好,我們沒必要再憐香惜玉了,寶山哥,打!”“金衣小昆侖”龍寶山聞言,并不答話,晃雙掌直奔姑娘!姑娘一不慌、二不忙,接架相還!兩個人,身形轉動,你來我往,就戰在一處!也就是四十個回合,龍寶山的汗下來了,忙活的手忙腳亂!什么原因?姑娘的身法太快了!身形轉動,快似旋風,圍著龍寶山滴溜溜亂轉!龍寶山勉強堅持到五十多個回合,汗透衣衫、鼻凹鬢角熱汗直流!招法也有點散亂、身手動作變慢!不有這句話嗎?——“手慢就是閻王殿,腿慢就是鬼門關!”人家姑娘,一看有機可乘,頻頻發動進攻,使了一招叫“單換掌”右腳踏進龍寶山的中門,用左掌一愰龍寶山的面門,用右掌拍向龍寶山的左肩胛骨!說時遲,那時可快啊!龍寶山躲閃不及,“啪!”“哎喲!”就一掌不要緊,龍寶山的左膀子當時就動不了!趕緊打墊步,退在一旁!在他身后,就激怒了他的三弟——“銅衣小昆侖”龍寶玉!這位龍三公子,性如烈火,一看他大哥被打了,豈能善罷甘休?一縱身形,掄雙掌,就要上前!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一聲大喝:“寶玉!且慢動手,為父到了!”龍三公子龍寶玉回身一看,趕緊垂手而立:“爹,您來了?”來人正是“乘風破萬里,鬧海老龍神”龍恩龍老劍客!龍老劍客用眼光掃視著他的四子八徒,挨個給他們相了一次面!最后把目光落在石中玉的身上,一雙眼睛,陡起紅線,如同要噴火一樣,直勾勾盯著石中玉,牙關緊咬,一字一頓:“石、中、玉!你個小冤家,在賽場之外,我怎么給你說的?嗯?咱是干什么來的?我是接到你們師叔王彥臣的書信,帶著你們來維護致序的!咱是來幫忙的,你好不該陽奉陰違,背著我,把他們都鼓弄到這,到現在,他們都跟著丟人現眼!你自己說吧,該不該罰?”石中玉聽老師這樣問,他知道老師真生氣了!把頭一低,小聲回答:“哦!回師父的話,這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師父啊!這也不能全怪我們,都年輕人,誰不想抱個媳婦回家呀?”“哼,你還敢胡說八道?我打死你個畜牲!”說著話,龍老劍客把巴掌就舉起來了!這回石中玉再不敢作聲,低下頭,垂手而立!動都不敢動,等著挨揍!龍老劍客正在氣頭上,真要是一掌拍下去,石中玉必死無疑!那說,老劍客龍恩,咋生那么大的氣?其實,賽場之內的一切,龍恩早就看見了,龍恩心說:“石中玉啊,石中玉,你怎么這么不聽話?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經過你鼓弄,才進的賽場!尚懷山雖然是我的頂門大弟子,但是此人生性耿直,絕對沒有花花點子!這就是石中玉這小子干的!”龍老劍客一開始就在這賽場之外看著,他是越看越吃驚,越看越感覺既心疼又可氣,心疼的是自己的徒弟被打傷,可氣得是,你石中玉這孩子,這么個機靈鬼,怎么這回不開竅?打不了,還不趕緊退出去,還等什么呢?令他吃驚的是,既便自己的徒弟和兒子車輪戰,人家姑娘也不會輕易落敗!當龍寶玉再想出手的時候,龍恩再也沉不住氣了,這才大喝一聲,來到當場!你想想,他能眼看著他的四子八徒都敗北嗎?龍恩心說:“要不是這石中玉鼓搗這事,我能跟著丟這個人嗎?這不是無中生有,在干什么呢?放好的不做,盡干些現眼的事!我這不過來,還都挨個比?”龍老劍客是越想越生氣!最后把錯都歸攏給二弟子石中玉!因此舉起巴掌就要拍石中玉的天靈蓋,拍上就完了!可是,他的右掌也就剛舉起來,有人“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龍恩一看,正是自己的頂門大弟子“翻江海馬”尚武尚懷山!“尚武!你…你要干什么?”“師父!”尚懷山說著話,就跪下了,聲淚俱下:“師父,你老人家暫息雷霆之怒!您聽我說一句行不行?”龍恩點了點頭:“嗯好吧!你先說說看!”尚懷山擦了他把眼淚:“老師,雖然二師弟石中玉犯了點錯,但是罪不之死,再者說來,我尚懷山身為您老的頂門大弟子,那也有責任啊,所以,你要打,連我一起打吧,二師弟石中玉死,我尚武陪著,你老人家就成全吧!來吧!”說完了,一閉眼,也跪在那挨打!“你…?”真讓打,老劍客龍恩龍天澤,倒舍不得了!自己一手費心費力調教出來的徒弟,就因為這事,將他們斃于掌下,實在是于心不忍!可是現在,氣頭上,騎虎難下!這時,站在不遠處的清風俠——武略武英杰,一看這情形,急了眼了,心說:“這幫人傻了是怎么的?到這份上,不趕緊求情,等什么呢?”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武英杰緊走幾步來到龍恩的面前:“老世伯!算了,多大點事?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又何苦來哉?不有這么一句話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不為例,不就結了嗎?老伯,您老先消消氣,放過二位師弟吧!”眾人一聽武英杰這樣說,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跪在龍恩的腳下“爹!您掌下留人!”“師父!弟子求您放過二位師兄!”這陣,晁林也晃著大腦袋走過來:“老年伯,放手吧!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多大點的事,值當的嗎?您罵也罵了,咱抱不了,打不過,走還不行嗎?”哎!這無形中,龍恩龍老劍客有臺階下了!長嘆一聲,把掌收回來了!正在這時,東溪二圣——也就是“托天南,壓地北,拔山一圣”晁云、“扶搖直上九萬里,提海一圣”晁雷!以及“雙掌化刀破長空”長虹大劍武世武元公!這三位老劍客也從賽場之外走過來!武元公拍了拍龍恩的肩頭:“龍老哥,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和孩子們較這個真干嘛呀?走、走、走,我們一起到賽場之外維護秩序,還得和人家鐵掌幫搭把手啊!”龍恩龍老劍客點了點頭:“嗯!好吧,還是正事要緊!都起來吧,跟我回賽場之外去!”晁云有跟著打圓場:“哎,孩子們,天下何處無芳草,要找媳婦,機會多的是!走嘍,哈哈哈!”就這樣,大伙樂呵呵往外就走!可是,那老頭不干了,斷喝一聲:“諸位,請留步!”“嗯?”晁云晁老劍客回轉身形:“哦?請問有何指教?”那老頭搖了搖頭:“指教不敢!不敢吶!可有一樣啊,你們這些人一走,這不是把我們父女晾在這了嗎?誰來搭這個茬?”“嘢!我們還不能出場了唄?”晁老劍客說著話,就走到那老者的面前!端相了半天,晁老劍客的面色忽然凝重起來,沖著老者一抱拳:“老弟,我看著你,好像有點面熟啊?”“嘿嘿嘿,不光是有點面熟,咱離得還近吶!老哥猜猜吧,往深里猜!”“呦!”晁老劍客一拍腦門:“莫非老弟也是水滸拳派的?”“嗯好,猜對了一半,接著往下說!”晁云晁老劍客點點頭:“你說咱離得很近,我家住在鄆州城東溪村晁家莊,你應該是家住在鄆州城石碣村吧?”此言一出,再看老者,那臉色也是一正:“哎呀,老哥哥,莫非你已經猜出我是誰了?”晁云一笑:“呵呵哈哈哈哈哈!老弟,五百年前都是一家的好弟兄啊!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水滸拳派阮家拳三十二代掌門人——“冷面閻羅,火手判官”阮雄阮玉郎,阮老弟,對不對?”“呀!”在場眾人一聽,無不吃驚!怎么回事?人的名,樹的影!阮雄阮玉郎的名頭,那太大了,只是此人,不輕易拋頭露面,很少人認識他,大多數人,只聞其名,未逢其面!沒想到,他也來到武術運動會的賽場之內!但說這阮雄,一聽晁云道出他的名字,捻須苒一笑:“呵呵呵!對,一點不假、如假包換!小老兒正是阮雄阮玉郎!恕我直言吶!別看我不經常出入家門,我猜想你可能是水滸拳派晁家神功的當代掌門人——“托天南,壓地北,拔山一圣”晁云晁老哥吧?”晁老劍客微微一笑:“阮老弟,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怎么知道是我晁云吶?”“呵呵哈哈哈!就從你那句“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好弟兄”猜的!久仰老哥,你的大名!焦黃的絡腮胡,是你老哥的相貌特征,所以我猜想,你是晁云,而不是你二弟晁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