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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總好！”

    實習律師曾杰坐在一樓大廳里，見張敏和呂陽一起下來，連忙離開座位站起身彎腰九十度極其夸張地向張敏行了一禮。

    張敏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仿若他不存在一般，不過呂陽一見到他，一股無名火立刻從心底升騰了起來。

    “對了，我和你之間的事還沒完，我問你，我這鄉里人是不是連在這里填預約表的資格都沒有？”呂陽逼上前了幾步，開口質問了曾杰幾句。

    呂陽并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也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但這個曾杰實在太讓他厭惡了，特別是回想起他先前對自己的那種傲慢不屑鄙夷態度，以及現在面對張敏時的俯首卑躬神情，呂陽有種發自內心的惡心感覺。

    呂陽此刻挑釁曾杰，并不是因為張敏在一旁的緣故，如果先前他和曾杰爭吵的時候，不是張敏經過，那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住對曾杰動手了。

    曾杰張口結舌地看著呂陽，他實在有些弄不清楚面前這人和他們張總到底是什么關系，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呂陽。

    “你就是一只狗！狗眼看人低！我這是罵你嗎？罵你是狗簡直是污辱狗！你連狗都不如！”呂陽指著曾杰的鼻子又狂罵了幾句，對于眼前這位現在連回口都不敢的對手，呂陽已經失去了動手的興趣，不過罵還是要罵幾句的。

    曾杰很委屈地看著張敏，似乎是想說……張總您可是親耳聽到他罵我了吧？您可要給我做主啊！這可都已經達到誹謗罪的程度了。

    “李律師。”張敏向一名剛剛出電梯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張總。”李律師連忙小跑了過來，在張敏面前很恭敬地站住了。

    “他是誰招進來的？”張敏伸手指了指曾杰。

    “好象是……錢律師吧……”李律師想了想之后回答了張敏。

    “和錢律師說一聲，我以后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張敏冷冷地和李律師說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強調了一聲：“任何時候！”

    “好，我這就和他說說。”李律師連忙點了點頭，擦了擦汗之后取出了手機。

    李律師當然知道，這個‘任何時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張敏在龜蛇市的法律界，都不想再看到曾杰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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