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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方塵一下想起來了，是鄰居。說是鄰居，但此芳鄰是方塵家的惡夢。

    忍著不悅，方塵客氣地問候了一番，那老人說兒子在這里住，他來看孫子。

    這家芳鄰姓趙，趙大媽就是一臉橫肉，三白眼，罵起人來四方震動，有四個兒子，這個好像是老三，是最老的那一撥知青，方塵們小的時候他剛回城，每天無所事事地晃來晃去。

    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惹了他，他揚言要對方塵弟弟不利，寶貝弟弟那時才三四歲，方塵七八歲。

    這混蛋把母親嚇得夠嗆，都嚇得精神不正常了。有時，方塵哄著弟弟玩，磕著碰著了，母親就會劈頭蓋臉地打方塵一頓。

    有一次，方塵邊喂弟弟吃東西，邊給他講笑話，弟弟笑得咳了起來，母親瞬間沖了過來，拳打腳踹外加大聲咒罵：“你想害死我兒子！你想害死我兒子！我今天先打死你！……”

    后來弟弟上學了，母親把他轉到自己任職的學校，天天帶著。

    本已忘記，又被迫想起來，因為他的一句渾話，方塵成了替罪羊，挨了多年不明就里的打罵。

    方塵突然莫名地恐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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