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喜子落座,從口袋里拿出了化妝鏡,借助鏡面的反照觀察著戴著墨鏡的瞎子。 “秦西涯,殺手代號—▇▇,目標確定。”按著藍牙耳機,她低聲道。 而后她收回化妝鏡,不過卻也瞧見了紅娘和王子鳴, 紅娘緊張無比,王子鳴正貼心的為她擦汗,肉眼可見的,紅娘“堅強”了起來。 喜子有些恍惚,從前,她也這樣心疼她的母親。 她出生在北海道的鄉下,從記事起,站在自家木屋外,踮起腳尖就能眺望到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海潮不知疲倦的沖上沙灘,卻又臨陣退縮,一遍又一遍,似乎只是為了沖刷砂礫, 她的母親是一家溫泉旅館的女招待,說是女招待,但其實大人們心照不宣的稱呼她為“娼婦”。 從記事起,她就喜歡跑到電車軌道旁邊玩,她喜歡聽著電車的鈴聲,感受電車壓過軌道所帶來的風,好像那就是吹上了陸的海風。 之后她被人帶走,帶到了破木屋,一個臨靠海的破木屋, 她聽見了,海風在哭喊,她懵懂的聽著,從破木屋的縫隙中看見了海浪一陣陣的拍打,她不知道沙粒為什么無法反抗, 喜子只覺得,砂礫也會很疼痛··· 很多記憶并不清晰,她只記得夏日時分,蟬鳴陣陣,從那次后,她再也沒去過電車軌道旁,只是待在家里, 她只記得破舊的電車載著鄉下的人和城里的人,來來去去,來的是一些衣著光鮮的人,去的則是想要變成衣著光鮮的人, 她也記得形形色色打扮的人出現在她的家里,好像不管什么打扮的人,脫下衣服后都是一樣。 母親告訴她,她的父親是來自大阪的畫家,等過一陣子就會接她們母女離開,去到繁華的東京。 每次她這么說的時候,都在系著衣扣。 喜子也會心疼的為母親擦拭滿頭汗水,不知是不是熱的,因為記憶里,風扇就是壞的。 每當穿好衣物,喜子都會看見母親拿出一張素描,癡癡望著,素描里畫著的是母親柔軟的鵝頸,綴著一顆紅痣,還有她白皙的雙手。 后來畫家回來了,去到溫泉旅館打聽女招待的住處, 溫泉旅館的老板娘用北海道鄉下的口音惋惜道:“她啊,三天前自殺身亡了,好像是等不下去了。” 畫家愕然, 等畫家到達的時候,見到了眺望海平面的女孩, 之后畫家帶著女孩,女孩帶著那個壞掉的電風扇來到了大阪。 她再也不會有那個會心疼而為之擦汗的人了。 等她成年后,畫家因懷才不遇的積郁而終,喜子喊了一聲“父親”后,打點好葬禮后,累的睡著后, 做了個夢。 夢醒后,她入行成為了殺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