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 瞎子洗漱完畢,天剛蒙蒙亮就出了門,他還得去買把刀給鈴鐺才行。 昨晚的傳火節他已經將樁旗鎮的地形摸清楚了,雖然瞎子是個盲的,但是在五根五感超常開啟了腦內成像以后他的方向感變得更好了些。 這一大早,早點攤子已經支了起來, 祈企族人的飲食習慣和齊人不同,齊人多以米面,而祈企族人的早餐卻是羊乳酪,所以瞎子聞著只能聞到乳酪的味道, 但瞎子對于乳酪制品并沒有那么熱衷,所以找了一個面攤,點上了一碗羊雜面暴風吸入,連湯都喝干了,留下面錢后離開。 樁旗鎮并無兵器鋪,倒是有個鐵匠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那鐵匠說要等下午才能打出來,于是付了定金,瞎子便又回了客棧。 恰好陳自立也起了床,瞎子便和陳自立提起了這件事,于是行程便又推遲到了明日。 只是陳自立有些事情不明白,便問道:“秦小哥為什么執著于讓鈴鐺姑娘練刀呢?她總歸是個女兒家家,哪怕練刀在體格的先天程度上還是比不上男人不是么?” 瞎子也只能苦笑:“我只后悔沒有早些讓鈴鐺練刀,否則也不用像現在這么趕了。” 陳自立聞言也沒法說什么,只能岔開話題,感嘆似的道。 “聽說最近有一伙馬匪在這邊猖獗,也不知道官府什么時候才能剿掉這些馬匪。” 樁旗鎮沒有官府,只有衙門,但也就是大貓小貓兩三只,加上這里是實打實意義上的民風淳樸,所以這邊的衙門倒也成了個調解糾紛的地方,還是頗為清閑的。 “馬匪?”瞎子問道。 “是啊,聽傳言說這伙馬匪流竄作案,為首的是個用刀的好手,叫做什么逸刀先,刀法奇高,也不知是真是假,總之希望快些落網吧。”陳自立似乎祈禱著,“不過這伙馬匪好像也不是多么的殘暴,只求財不要命。” “只求財就不算是‘壞人’了么?”瞎子冷笑,“他們若是劫為富不仁的錢財來濟貧我倒要贊一句好漢,可若為難窮苦百姓,那不還是一幫壞的么?” “唉,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像這種世道,命沒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陳自立嘆息,“姆們一身輕賤,唯一值錢的就是這條命了。” 瞎子聽完,胸中郁氣頗有聚積,他認為世道不該如此。 但世道改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促成, 所以他又摸出葫蘆喝了點酒, 此時鈴鐺和陳蕓桃兒母女倆也醒了,瞎子將行程推遲的事情告知三人,也無異議,因此也就留下來吃了些早飯,隨后繼續回房修整了。 但秦西涯借了老板家的后院,繼續監督鈴鐺練刀,他站在一旁,將杖刀給了鈴鐺,也幫忙矯正鈴鐺的發力姿勢,鈴鐺倒也學的有模有樣, 同時也在用逆命手觀察著二人體內的功靈,不過二人體內的功靈都還出自蹣跚學步的狀態,妙用或許得等到后面才能窺見了。 老板的女兒宋蘭也在旁看著,瞎子也不避諱。 宋蘭瞧了瞧鈴鐺的姿勢而后說道:“腳應該再穩一些。” “好眼力。”瞎子贊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出來腳應該要再穩一些的?” “我最初殺羊的時候沒站穩,差點被羊角戳了眼睛,后來我每次就都站穩了才開始殺羊,久而久之就站的很穩了。”宋蘭自然而然。 瞎子聽完也用腦內成像觀察了一番宋蘭的雙腳,真是極好的下盤功夫,這腳步穩當已經不弱于一些練武多年的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