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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德徐和金并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一個厭惡中間商的人，

    然后金并直視著徐教授的眼睛垂下去，他輕笑，又看向另一邊：“徐教授，除掉羅斯對你有什么好處？”

    “聯(lián)邦的財政很吃緊，白宮對軍隊的開支大為不滿，國家情報總監(jiān)辦公室私下向我表示，如果有辦法能控制軍工復(fù)合體的擴張，控制軍隊的開支，那總統(tǒng)閣下會很樂意幫我兜起斯塔克工業(yè)砍掉主要業(yè)務(wù)線的亂子。”雷蒙德把話與金并攤開講。

    與金并這種毒蛇、猛虎共謀，耍那種隱瞞情報的小心思、玩弄自以為高明的權(quán)謀手段，是求死的最快方法。他對萬事萬物的判斷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被改變。

    “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確認。”金并面不改色地將自己疑問問出：“對你來說，朋友和敵人有什么區(qū)別？”

    金并曾和奧巴代亞共謀篡奪斯塔克工業(yè)的大權(quán)，而那時徐教授正站在他們對面――華府崇尚“勝則反攻倒算”，盡管自己在那場博弈中最后用靈活的身法選擇了正確的站位。

    可他仍然需要確定――雷蒙德徐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至少在這單生意結(jié)束前他不是。

    “我覺得區(qū)別就是，我和金并是敵人。”雷蒙德轉(zhuǎn)過身來，左手搭上金并的肩膀，教授笑著，顯得極為隨意，“但我和威爾遜菲斯克是朋友。”

    金并聽到這個回復(fù)，終于笑了起來：“徐教授真是個妙人。”

    兩人的手再次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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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金并后，教授長舒了一口氣。

    金并并不熟悉自己，他了解到的也只有可以查的那些紙質(zhì)資料，最多再加上格溫斯黛西的雙重身份――因此，他不免要對自己進行試探。

    所謂的“朋友和敵人有什么區(qū)別”，不外乎是問，金并曾經(jīng)站在自己的敵對一面、他也是格溫的死敵，自己是把他當(dāng)做敵人還是朋友。

    這個問題回答是敵人或者是朋友都是錯的，金并不會放任敵人存在，也不會相信所謂友情，更可能因為這沒來由的“友情”對他加深懷疑――要知道，金并可是拿著格溫的真實身份來向他逼宮的，這可算不上愉快的相識！

    因此，雷蒙德給出的回答是――我們是因公事結(jié)怨，不會影響我們?yōu)榱藗€人私利合作。

    政治場上沒有朋友，但即使政敵，也可以在時移世易間結(jié)為同盟，這也是雷蒙德徐現(xiàn)在對他和金并合作關(guān)系的定論，亦是他對合作伙伴的承諾。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那是金并臨走前送給自己的，他說“雪茄能讓人的精神放松”――這同樣也是一個試探，“不抽煙”的徐教授，算不上自己人。

    教授輕笑著，“咔噠――咔噠――”地關(guān)合著打火機的蓋子，將頭看向夜空。紐約的夜里幾乎看不到星星，但他還是能夠透過云層后微弱的星光，判斷出最亮的幾顆星星的大概位置。

    這也正是他現(xiàn)在正籌備的計劃。

    離2012年還有四年，那一年齊塔瑞人將入侵紐約，然后尼克弗瑞局長的小丑們首次亮相，靠經(jīng)典的美式英雄主義拯救世界，同時宣告進入超級英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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