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論有多少人清楚托尼·斯塔克到底有多么巨嬰,在徐教授說出這句話之后,一切的問題—— 不論是金融市場的重挫、經濟數據的慘淡、地方經濟的蕭條還是大規模法律對抗導致的憲法危機—— 一句話,因為斯塔克工業轉型引發了任何亂子,雷蒙德·徐都將會迎接因此而受到波及的華府高級官員、國會議員和參議員們的全面怒火。 那時候,能被一輛泥頭車當街撞死,都算是國會老爺們天恩浩蕩了。 但是,反過來說,站在史蒂芬妮的立場上,這句話不僅僅是徐教授對責任的承擔,也是對如何善后這件事的總思路—— 由雷蒙德·徐承擔一切的責任,自然,也需要給予他對應的權力。 這話說得格外狂妄,但在史蒂芬妮聽起來卻格外地理所應當——給予與獲得對等,這是華府的底層代碼,也是唯一的代碼。 “……” 史蒂芬妮在片刻間完成了對雷蒙德的重新評估:一個新時代的理查德·米爾豪斯——因為巨大的風險對應的是空前的收益。 只要雷蒙德·徐能讓托尼·斯塔克的設想安穩落地,同時讓總統先生的顧慮不變成現實,他立刻就會被華府視作真正的自己人——一個手腕靈活、能力高超、忠誠可靠的自己人。 任何一個總統、任何一屆政府、甚至任何一屆國會都會喜歡這樣的合作者。這意味著雷蒙德·徐以后的道路將是通天之途,最樂觀的預計,如果在這個年輕人接下來的四十年生涯里都能保持這種責任感和能力的話,入主白色房子西翼也并非妄想。 史蒂芬妮看著雷蒙德的目光柔和了起來,在如此重大的抉擇時刻,對于雷蒙德個人野心的觀感和風險偏好的評估被她很好地收在一邊。 半晌,國家情報總監笑著舉起酒杯,笑容真誠而又直率:“徐總裁,謝謝你的坦誠,您讓我想起了我的故鄉內華達州。” 聽到“內華達州”一詞,雷蒙德知道自己的放手豪賭從此開始。 ————分割線———— 史蒂芬妮走后,雷蒙德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教授端著空了的香檳杯走到晚會大廳的邊上,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仿佛剛剛的豪賭已經抽干了他全部的力氣一般。 承擔斯塔克工業解散軍工業務條塊的全部責任——這說起來簡單,三歲小孩兒都會說這話,但真的把這責任扛在肩上后,才會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復雜的事情。 斯塔克工業擁有超過25萬名職員,軍工業務涉及其中六成五的人,那就是超過十六萬人,這還不涉及承包商和關聯方,托尼·斯塔克希望裁掉十六萬人,同時盡可能控制住影響。 斯塔克工業的工廠、承包商和關聯企業幾乎遍及全美,不論是dem驢黨還是gop象黨,不少國會議員的選區內都有斯塔克工業的設施和職員存在。如果自己在任何一個國會議員的選區造成了失業潮,那國會議員向總統發難,最終所有的壓力都會直接反饋到他的身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