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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休息?”愛莉絲扶起師父,瞧了一眼景觀餐廳上象征著魔月帝國的紅色月輪型,發光鐘樓,這鐘擺上的指針和周圍花團錦簇的藤花和魔法星點,在幾個街區外都能看得到。
休靈頓打了個酒氣嗝,略帶微熏的說:“西萊斯特,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今天又搞出這么大動靜,你是真想出名啊。”
“不好嗎?”冰稚邪先前洗過澡,此時換上了一件干凈衣服。
“我了解你,沒有強烈的主觀目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休靈頓說:“之前我被莫名其妙的人盤查,你以讓愛莉絲提醒我可能被人跟蹤,以及后來的刺客事件,這都跟你脫不了干系吧。一些人盯上你了,在針對你,你還這么高調,我有點搞不明白啊。以你的性格,應該老老實實藏在暗中,窺伺別人的動作再做打算。”
“你想知道嗎?”冰稚邪反問。
休靈頓不滿道:“當我看到報紙上的一些內容,有些事就很難跟我擺脫關系了吧?”
冰稚邪沉默了一會兒,說:“換個地方說話。”
在十星城外的一條曠野小溪邊,冰稚邪召喚出了窿穹云,休靈頓、愛莉絲召出了泰拉鳥和古拉普。
休靈頓正要說話,冰稚邪又連續使用了魔力向外擴張了幾次,確認附近沒有隱匿的異物。
休靈頓詫異道:“需要這么小心嗎?”
冰稚邪道:“我有件事沒告訴你們,在飛空艇上,我遇到了一次非常兇險的刺殺。”
“連你都覺得兇險?”
“我幾乎沒察覺刺客的存在,直到對蕾絲動手……到現在我也沒搞清楚,刺客用的什么手段。”冰稚邪說:“也許目的并不為了刺殺,否則應該直接先沖我來。”
休靈頓倒吸了一口氣:“我想跟你聊的,就是想搞清楚自己處在什么層級的危險中。照你這么說,我還有愛莉絲豈不萬分危險?”
冰稚邪說:“我認為刺客是沖我來的,而不是你還有愛莉絲,但我不知道刺客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絕不是那夜襲擊你們的那伙殺手。”
愛莉絲道:“那晚襲擊我們的幾乎可以肯定與在溫泉酒店襲擊師父的是同一伙人,他們肯定是河之國的,但這里面牽扯的可能不止是河之國。那晚公民院議長曾委宛的提醒我,可能會有一些人對我不利,并暗示了那晚出現的塞納郡朗子爵。而今天我注意到那個朗子爵,在他被拳招打中的時候,用的錘子雖然不是那晚襲擊我們刺客中一人使用的錘子,但都是短柄錘。”
休靈頓分析道:“殺手刺客一般為了不暴露身份,不會選用自己常用的類型兵器,但要是懷著強烈的殺意,還是會選用稱手的兵器。雖說使用短柄錘比較常見,可公民院議長都暗示了,那很有可能就是他。可我想不明白,朗子爵這么做是為什么?他是底斯曼的貴族,怎么會跟河之國的殺手搞到一起?還做出這種事。”
愛莉絲說:“這點我向使館了解過,朗子爵是北執政官的人,北執政官這一派系屬于保皇派或者帝制派,成員多是曾經的王室舊族。他們想借在底斯曼國土內暗殺我這位魔月王儲,挑起底斯曼與魔月的爭端磨擦,對共和國政權形成壓力,扭轉帝制派逐漸衰頹的處境。”
“這就說得通了。”休靈頓道:“公民院議長是大執政官的人,他肯定不希望公主你在底斯曼出事。這么一想,這里頭的事情還挺復雜呀,不光是一次單純的暗殺,這里面牽扯著多方利益,圣園、底斯曼還有索頓河之國。不行不行,這里水太深了,我們最好盡早離開。”
“恰恰相反,我要進入漩渦當中。”冰稚邪道。
“為什么?”休靈頓不解:“圣比克亞的虧還沒吃夠嗎?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想再死一次?”
冰稚邪道:“如果我甘于這一生,不再追尋自己的愿望,確實可以離開。可……當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已經不可避免的卷進來了。這與我的身世背景有關,而有些事情并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我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麾下的走狗,但我不妨與某些人在共同利益上追求相同的目標。”
“你說的我不懂,但你不該牽扯愛莉絲,她那么在乎你,你不該害她。”
冰稚邪說:“她是魔月王儲,已經在局中,她不可能放任她的帝國不管,她的帝國也不會允許她這么做。正因為我不想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只能以身入局,至少讓她的國家完整。”
“師父……”愛莉絲感動得淚兒都下來了,抱著師父的胳膊不放。
“哦?這可能嗎?”
“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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