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想要催動陰骨靈力,手背卻一暖,被一雙小手輕輕包住,卻見那人不知何時化作了一個小孩模樣,微微低頭,將手中白花放入他手中,隨后將頭抬起。 原本想著要不要趁機(jī)踹一腳的他瞬間愣住了,看著面前那張稚嫩的面容,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心下詫異:這張臉……是他自己?! 瞬間驚醒起身,睜眼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好人幫里沒有太陽,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所幸他現(xiàn)在是魂體,不然這么突然的起身估計會引發(fā)頭疼。 藝如塵還沒從方才的夢中緩過神來,忽然覺得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將手抬起,卻見那朵白花正被他捏在手中,隨后花瓣一片片掉落,化作了一朵冰冷精致的骨花,隱隱泛著寒光。 剛才那個,不是夢? 藝如塵看著手中的骨花,回想著看到的一切,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梳理,見身旁有微光亮起,下意識開口:“光球,我有事要和你……” 青白相間的道袍浮現(xiàn),剩下的話瞬間收了回去,不動聲色地將骨花藏起來,歉然一笑:“吾打擾到前輩休息了嗎?” 看著迅速便收斂情緒的少年,眼眸不禁微黯了下,隨后溫和答道:“吾未曾休息,沒有打擾一說。倒是方才吾見小友魂體似有不穩(wěn)之態(tài),可是有哪里不適?” “可能吧,不過吾魂體不全,吾也不知道是何處出現(xiàn)了問題。”藝如塵笑了笑,似乎對此并不在意:“不過幸好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異常,不然要是嚇到前輩了,吾的罪過就大了。”說完,還向著面前的道影眨了眨眼睛。 道無余自然看得出少年是在活躍氣氛,順便轉(zhuǎn)移注意力,但也沒有拆穿,只是溫和笑道:“所以為了不讓吾被嚇到,小友可得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因為魂體的緣故就擅自冒險。” 原本是說教般的話語,但因為對方語氣如春風(fēng)帶暖,又包含關(guān)切,聽著就比那種干巴巴的客套話要順耳得多,藝如塵面上的笑容也隨著柔和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吾會的,多謝前輩關(guān)心。” 只是氣氛并沒有得到多少緩和,莫名沉寂了一會兒后,藝如塵將頭抬起,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前輩,吾……想問個問題,可以嗎?” 道無余笑了笑:“只要是吾能回答的,小友都可以問。” “好。”藝如塵點了點頭,隨后問道:“請問前輩,你也是來自玄宗的嗎?” 道無余微微頷首。 “那么,吾真的是玄宗的道子嗎?”藝如塵抬起頭,神情認(rèn)真,眼中卻不禁流露出些許遲疑。 道無余注意到了這一點,語調(diào)溫和:“小友心中有不解之處?” 藝如塵頓了頓,輕輕點頭:“畢竟吾身上只有死氣的存在,剛開始還以為魂體都是如此,可看到前輩之后,吾就有些不確定了,加上吾喪失了大部分記憶,卻對前輩毫無印象……”說到后面,語氣都弱了許多。 道無余看著面露茫然,卻不忘對不記得他一事表示歉意的白衣少年,眼底浮現(xiàn)出些許復(fù)雜的神色,面上溫柔淺笑:“也許是小友魂體缺失的緣故,只有死氣并不代表什么,小友之前不是也能使出玄宗道法嗎?” 藝如塵目光閃爍:“這樣嗎……”隨即有禮笑容浮現(xiàn),語氣誠懇:“可吾還是有些不放心,能否請前輩幫吾檢查一下?” 說著,便將魂識顯露,墨色的眼中不含半點防備的看著面前道影,釋放著全然的信任。 道無余靜靜地和白衣少年對視片刻,隨后緩緩靠近,右手抬起,卻是輕輕落在了發(fā)頂,指尖碰到了冰冷的發(fā)帶,眼簾微垂,聲音親和:“不必,小友如今魂體不全,若是吾入魂識查探的話,只怕會造成其他的傷害。” “哦e=(o`*)”藝如塵有些失望,感覺頭頂上的手輕輕揉了揉,下意識便蹭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若無其事的將魂識重新封閉,小聲嘀咕道:“所以吾到底是不是玄宗道子啊……” 看著少年苦惱的模樣,道無余欲言又止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輕揉發(fā)頂表示安慰。 “算了,還是不糾結(jié)這些了。”藝如塵輕輕搖頭,隨后拿出一封信,向道無余遞了過去:“對了,前輩你既然是玄宗的人,那這封信就交給前輩了。” “哦?”道無余感受到信封上若隱若現(xiàn)的風(fēng)雪道意,下意識伸手去接,卻從信上穿了過去。 兩人皆是一愣,藝如塵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忘了前輩你的體質(zhì)和吾不一樣,不能像吾一樣接觸實物。”隨后又頭疼了起來:“那位道長說要吾交給道境玄宗的人,吾也不確定吾是不是,前輩又不能接觸,吾也不好輕易打開啊。” 道無余看著無法觸碰到的信封,輕嘆了一聲:“小友可以前往天波浩渺送信,那有一位精通術(shù)法的玄宗道子,也許他能幫小友解決魂體不全之癥。” “真的?那太好了!”藝如塵一臉欣喜之色,將那封信收回后,心情不錯的問道:“對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前輩你怎么稱呼呢?”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jīng);我來問道無余說,云在青天水在瓶。”詩號念出,道者微微一笑,淡然開口:“吾名,道無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