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藝如塵夢到了當初還在兄長庇護下的日子,一天他在屋里待得悶得慌,就獨自跑出去尋找兄長,來到兄長所在的書房外,卻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書房里隱隱能聽見有談話時。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窗口下,這才聽清里面的談話聲,也難得的聽到兄長如此冰冷的聲音。 「你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殤從吾身邊搶走?」 隨后是一個十分溫柔慈藹的女聲,讓從出生就沒有父母的他都不禁心頭一暖,放下了警惕。 「殤也是吾等的親人,帶他離開也是為了讓他能更好的活著,相信閣下不是不知道,就算拿十萬人獻祭也只是杯水車薪,第一次還有閣下能承擔祭祀帶來的反噬,那么第二次呢?人類的方法終究是局限的,吾等有更好的辦法。」 他聽到里面沉寂了一下,隨后是兄長明顯緩和的聲音。 「汝等何時帶殤離開?而吾又要如何再與殤相見?」 「這點閣下放心,吾等按照約定,會在殤九歲時前來接他,至于見面……只要殤愿意,隨時都可以。」 「……好,吾會在殤九歲那年將他送走,也希望你們不要讓他受了委屈,否則……就算那地方再怎么難找,吾也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它找出來!」 「這點閣下放心。」毫無感情的少年音響起,雖是冷冰冰的,但他還是聽出了話中的溫柔之意:「殤,也是吾的弟弟。」 「呵,還得看殤愿不愿意接受汝了。」兄長冷笑一聲,然后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那就請兩位到殤九歲那年再來吧,吾不遠送。」 「那么,吾等告辭了。」女聲依舊溫溫柔柔的,似乎什么事都無法讓其動怒:「阿則,走吧。」 「是,大人。」 阿則?! 乍然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他不禁怔愣片刻,隨后向書房門口,哪怕知道這是在夢中,他也忍不住想要求證一番。 但是將門打開后,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渾身上下傳來陣陣刺痛,鼻尖是揮散不去的血腥味,他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十分柔軟的地方,許是為了減輕他的疼痛,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按在他的眉心處,源源不斷的暖意蔓延開來。 「殤,沒事了,沒事了,吾在這里,吾在這里。」冰冷話語傳來,卻是聽出了其中不易察覺的擔憂與慌張,無法視物的他倒是想看看那張面癱臉上是不是有著其他的情緒。 「阿兄,他們要殺我,他們要讓我魂飛魄散,我好疼,我好疼,為什么師傅要殺我,為什么……」 他聽到自己如此胡言亂語著,隨即想到這是自己被那些人弄啞戳瞎,好不容易找到任務中的師傅,卻因死氣暴露,被師傅設下陣法,險些魂飛魄散那次。 不過那次真的太疼了,也許是不自覺把那家伙當成兄長了,才會說出如此稱呼。 「禮司,大長老帶著其女前來,說是要給魂司大人賠罪。」 此時,一位侍女走入,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是魂司!我不是!」許是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稱呼遭受到了太多陷害,他的反應十分強烈,隨即在其輕柔的安撫下漸漸冷靜下來。 「以后莫要用這個稱呼,殤不喜歡。」 「是,屬下記住了。」 與侍女叮囑完后,又輕聲詢問道:「殤,你要接受他們的道歉嗎?」 「我不要,我不要看見他們,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們!」 「吾明白了。」柔聲應答,隨后起身離開,還不忘吩咐道:「照顧好殤。」 「是。」 隨后傳來開門聲,接著便傳來大長老驚慌失措的求饒聲,倒讓他覺得新鮮,畢竟那老不死的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殤說,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冰冷話語落下瞬間,凄厲的慘叫聲傳入耳中,讓他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奇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不過隨著大門再次關閉,他在細心的照顧下漸漸睡去,只聽見最后的冰冷話語。 「剩下的人,吾一會兒就去解決,你不喜血腥,就在此處好好休息吧。」 都解決了……難道,這就是那些老不死針對他的原因,還真是欺軟怕硬…… 不過,那家伙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嗎?還真是讓人意外,只是自己為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