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愁別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是暗的,剛想起身,劇烈的疼痛感從腦海中傳來,仿佛要將頭給劈開的感覺讓風愁別立刻跌回床上,抱著頭閉上眼睛,緊緊咬唇忍耐著。 之前在邵德村的時候經常會這樣,只要等那個時間過去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雖然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但應該也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忍忍就能過去了。 最后疼得不行了,風愁別不由吐槽起了素還真的好奇心,結果越吐槽越難受,于是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等緩過來的時候,風愁別已經快虛脫了,強撐著起身,拿過被人放在一旁的帷帽戴上,然后發現了一張隱隱散發著蓮香的字條,上面用著很真誠的語氣寫了一些道歉的話語和解釋。 呃,字還挺好看的…… 風愁別將字條隨意一放,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調出系統地圖,用魂識鎖定別愁居的位置,咬牙暗自發誓:以后就算要涼涼了,也堅決不去云塵盦,更不會再來這里見素還真! 風愁別這個時候只是一時的氣話,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后面真的沒有再去云塵盦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涼了。 回到別愁居的風愁別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個人屬性,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血量因為剛才那一下直接去了一半,雖然又用療傷的選項滿血了,但心里的情緒已經在這一系列的操作后降至了冰點。 郁悶之下,風愁別不知怎么就跑去了白云山上,也不敲門,就坐在浩然居的門口,厚重的云氣給人一種難得的安全感,風愁別漸漸平靜下來,望著天上的繁星和周圍的景色發起了呆。 于是過來找好友敘舊的弦首來到浩然居時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在門口坐著的風愁別,雖然有帷帽遮面,但弦首是用心看人的,只是簡單一看,不算睜開的眼睛立刻就看出風愁別此時已經睡著了。 早晨的露水比較重,長時間坐在外面,又沒有什么防備的話,很容易就會著涼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好端端的坐在這里睡覺,但弦首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他知道被人打擾睡眠的痛苦,于是他選擇悄無聲息的坐在了風愁別身旁,默默地用道氣阻擋著露水的侵襲。 風愁別在夢中睡得并不安穩,沒有安神符的幫助,魂識又因為被強行探查而處于戒備的狀態,加上安神藥的效用已經消失了,可以說噩夢是一個接一個的做著,還不帶重復的。 夢里的風愁別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身體本能的往旁邊偏了一下,下意識尋找著合適的姿勢。 迷迷糊糊間似乎蹭到了什么東西,有些涼,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檀香氣息。背上忽然一暖,沒有多想的風愁別找了個不算難受的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其實也就睡了一小會兒,風愁別的生物鐘就開始催他醒來了,之前純粹是被魂識波動給逼醒的,時間一到了就沒有什么睡意了。 在意識稍稍清醒的時候,風愁別就感覺到了身邊縈繞著一股清正熟悉的氣息,而且還是距離很近的那一種,可以說是近在咫尺。 風愁別不動聲色的睜開眼睛,透過白紗看去,入目的是一襲淺紫衣角。正疑惑之時,感覺身上隱隱壓著什么,稍稍側目,玄紫交織的云紋道袍映入眼簾,表情瞬間僵住。 他記得他睡著的時候身邊是沒人的啊,怎么一醒來就多了個人,難道是他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嗎? 風愁別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還是一樣的景象,無奈一嘆,只得接受了他不知怎么就趴到了蒼的身上,還披著蒼道袍入睡的事實了。 話說蒼師兄是醒著還是睡著?風愁別讓自己盡量自然的起身,抬頭看向蒼時,發現他盤坐著靠在門柱上,面容平靜,淡紫的睫毛垂下,雙目如平日里一樣半睜半闔,不說話的話根本分辨不出是醒還是睡。 蒼師兄,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或者說句話也行啊,這樣很尷尬的。 看不出個所以然的風愁別選擇了放棄,看蒼沒有什么反應,就認定是睡著了,取下身上被他捂暖和了的道袍,小心翼翼的往蒼身上披去。 “多謝。” 蒼忽然伸手接過道袍,稍稍頷首,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傳來,風愁別被嚇了一跳,差點下意識的就把道袍給搶過來,幸好及時忍住了。 “弦首客氣,該道謝的應該是吾,有勞了。”風愁別迅速調整好情緒,語氣盡量平靜的道了謝,蒼一邊將道袍穿上,一邊輕輕搖頭,并沒有放在心上:“無妨,應為之事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