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更加厭惡此刻的自己。 詹姆爵士的話音落下后,有人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動,有人捏緊拳頭,有人滿不在乎地一聳肩。 他繼續(xù)道:“諸位,國王還未成年,我在這里重申一遍御林鐵衛(wèi)的職責,在國王成年之前,我們唯一的職責是護衛(wèi)國王的安全。” “御林鐵衛(wèi)發(fā)誓服從國王,但國王只有十三歲,當務之急是保護他,包括不被自己的行為而受‘傷害’。” “在國王成年之前,御林鐵衛(wèi)把服從對象稍作調整。我姐姐是太后攝政太后,我父親是御前首相,我是御林鐵衛(wèi)隊長。服從我們三人,別的不用管。” “遵命,御林鐵衛(wèi)隊長!” 沉默了會兒,詹姆爵士看向了一個越來越變得肥胖的白騎士,道:“柏洛斯爵士,你聽說過奔流城里的那場婚禮嗎?一個公爵繼承人,加上一個新娘,他們兩人在婚宴中被毒害。還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瓊恩首相也是被人下毒害死。” 柏洛斯爵士疑惑點了點頭,他接著道:“身為御林鐵衛(wèi),我希望他牢牢地坐在鐵王座上,直到頭發(fā)變白,牙齒疏松,絕不能再受毒藥之類的危害。” 他宣布:“我聽聞你很喜歡美食。從今往后,喬佛里吃的每道菜、喝的每杯酒,都由你先行品嘗,柏洛斯爵士。” 有人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柏洛斯爵士臉色頓時漲紅:“我不是國王的侍酒,我是御林鐵衛(wèi)!” 侍酒是專職斟酒或端茶遞酒的仆人,侍酒還會擺放座椅和傳菜供食;七國的貴族之子也以被選為大貴族的侍酒為榮光,尤以成為王室侍酒為甚。 詹姆爵士的嘴角浮現(xiàn)嘲諷的弧度:“很多人都瞧見了你在上一次君臨暴動時的表現(xiàn)(第173章),瑟曦太后還將你如何把托曼欣然移交給杰斯林爵士(前金袍子總司令,第241章)的事跡告訴了我。既然你如此不喜歡拔劍,那我就為你換個新武器。往后,當御林鐵衛(wèi)在耍劍的時候,伱就在廚房里耍湯勺。” 柏洛斯爵士的肥臉抖動了下,怒聲道:“你在故意侮辱我!” 詹姆爵士冷聲道:“你應該誓死保護他們。” “像你一樣誓死保護伊里斯二世?” 柏洛斯爵士猛地起立,他的大手抓住劍柄,道:“我……我不接受你的命令。照我看,當侍酒的應該是你才對,不久前你……你還是奔流城的俘虜。” “很好。” 詹姆爵士笑了笑,道:“看來我和你一樣,都不適合保護國王。那好吧……” 他也站了起來:“請拔劍,我們中誰倒下,算是給御林鐵衛(wèi)掃清垃圾。” 見柏洛斯爵士遲遲不動,詹姆爵士冷笑了下,道:“如果你不想打的話,就乖乖接受我的安排。” “呸!” 柏洛斯爵士將一大泡綠痰吐到詹姆爵士的腳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始終沒敢拔劍。 第二人,詹姆爵士看向獵狗,回想了下,他發(fā)現(xiàn)……他不得不承認獵狗一直都做的不錯,至少在“陪伴”喬佛里的方面。 “桑鐸爵士,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騎士。”獵狗回了一句,他起身離開圓形會議室。 詹姆重新坐下后,望向鷹鉤鼻的御林鐵衛(wèi)新成員:“奧斯蒙爵士,我從未聽聞過你的名字,對此……我深感詫異。我曾踏遍七國上下,四處參加比武大會和真正的戰(zhàn)斗,任何有過一點表現(xiàn)的雇傭騎士、自由騎手和嶄露頭角的侍從,都有所耳聞……可我為什么就記不得你呢?” “這問題我還真不知如何回答,蘭尼斯特大人。” 接著,奧斯蒙爵士夸張地笑笑,他像在跟詹姆分享老友間獨有的樂子:“我是個穿梭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士,不是只會比武的騎士。” 詹姆爵士審視著他,道:“那么,我換個問題,你在被瑟曦太后發(fā)掘之前,你是在哪里做事?” 奧斯蒙爵士聳聳肩,回道:“我居無定所,有時在這里,有時在那里,蘭尼斯特大人。” “我剛才和你講過,我曾踏遍七國上下,北至臨冬城,南達舊鎮(zhèn),西起蘭尼斯港,東到君臨。但我從沒去過‘這里’,也沒到過‘那里。” 詹姆爵士傾身靠前:“我再問你一次,你曾在哪里做事?” 奧斯蒙爵士攤了攤手,道:“在石階列島,那里的很多島嶼屬于爭議之地,因而戰(zhàn)爭不斷。我加入了俠客團,有時為里斯人打仗,有時為泰洛西人打仗。” 聽完他的回答,詹姆爵士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眼前之人曾是只為錢而打仗的傭兵? 頓了頓,他忽道:“是誰冊封你為騎士?” 奧斯蒙爵士再次聳了下肩,道:“勞勃……石東。不過,那位爵士已經(jīng)離世了,我的大人。” 石東……身為谷地的私生子,竟會跑到石階列島當傭兵?或許真有勞勃·石東爵士這么個人;又或許……這不過是眼前之人拿死去的國王名字捏造的。 詹姆爵士不禁想……給這種人披上白袍,瑟曦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