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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字精簡,若是寫偏向心學的經典,固然大有作用。
譬如這《易經》的易字,只是書名上寫一個易字罷了,但是卻能夠讓人感受到很多意思,只用一個字就表達了《易經》這本書的兩個核心特點。
第一說清楚了《易經》的核心是隨時而變,因地而變。易就是改變。
第二,易經易經,學起來很容易的。《易經》的道理是非常淺顯易懂的,并不深奧。
再比如寫記述歷史,越是采用文言文這種精簡的記述方式寫,越是考驗人的能力。
所以歷史上寫經典的基本都是大佬。
但是在先秦時代,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長期地沉浸在這種氛圍之中,只要寫本書,開篇第一句話必定是四個字的。
不知道寫書的人煩不煩,反正看書的人是很煩了。
好笑的是,《易經》的名字到是簡單,可是里面的內容又是高度濃縮。濃縮到除非原作者能夠一目了然看清楚他寫的到底哪個意思,后人就變成了怎么理解都可以。
這種書寫模式長期地影響中國人記載數理化這些科學知識,因此也造成了嚴重的斷代。
也就是說,中國人記載的物理化學天文知識,是很難甚至不能翻譯傳播出去給大眾,乃至于留給下一代的。
只能讓原作者孤芳自賞。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發展數理化了,傳承理論給下一代,能夠湊合湊合應付這一代就不錯了。
相里車在領悟到兩者之間的不同后,也和扶蘇說了他的想法。
“陛下的意思是,像這些機器技術這類的著述,從今天起,摒棄祖宗記敘的方式,拋棄精簡扼要,轉而傾向于細致繁雜,越細密,越直觀,說的越清楚,越透徹越好。”
“正是此理。過去好歹有書寫材料限制,現在有這么多紙,難道還不夠你們多寫嗎”
“朕聽說畫師老是在為畫線條的事情煩惱,毛筆畫出來的墨汁太濃,根本不能畫細線。”
“朕知道過往我們中國人習慣了軟筆書法,凡畫皆取意而已。”
“朕要你再分列一支隊伍,專門研究硬筆制作。朕過去已經教著你們用鉛塊制作筆劃線。現在看來還是不夠,你們還得尋找更多的材料,最好能夠發明出更多顏色不同,粗細不同的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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