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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的果實垂掛在枝頭,鮮艷的柿子樹上落滿了鳥雀,甜美的梨子一個個被摘下來落入筐里。
谷場上到處都是被割下來的稻谷,農人的皮膚曬得黝黑發亮,一個個推著石磙碾壓稻谷,讓谷子落下來。
中國人自古以來就熱愛生活,對美食的追求自古有之。盡管制作食物的工序繁雜,但是人們還是不辭勞苦地年復一年重復這些工序。
而另一邊,鄉野里的收獲,也被拉到了縣城里。大街小巷里,到處都是背著竹筐賣水果的人。
帝國沉浸在豐收的景象之中。
扶蘇在新鄭城里,等著季布和劉季,看著新鄭的豐收景象,扶蘇難得的寬慰。
這地方要比他當初在東郡的情況好多了。
說起來,扶蘇的封地之內,吏治比其他地方好很多。不僅如此,犯罪率也是最低的。
扶蘇在此迎接等待他的良臣歸來。一來是想聽聽他們干的怎么樣,二來是想看看他們是否還記得自己這只帶領了他們加起來不到一年多的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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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季布還在礦場里指揮著工匠。
在他手底下的工匠,一天只工作四個時辰。
季布堅信,做人要講道理。那做官更要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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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統一天下后,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嬴政在凡是設置礦場的地方,都設置了鐵官。
季布就在宜陽做鐵官。而劉季則在陽城做鐵官。
這兩個人,都算是扶蘇的心腹。在這兩個地方做鐵官,官職在秦國原本算不上多大。
可是自從扶蘇讓楚國降卒來到礦場挖礦之后,這情況立刻改變了。潁川郡、三川郡一帶鐵官,那身價和在朝中的地位,立刻水漲船高。
手底下管著少說也有萬人,這些鐵官頓時找到了在戰場上做將軍的感覺。
只是,人在眾生之中,福報極大。
人很早就做到了輕松滿足了吃喝的欲望,之后人就開始走向分化。有的人追求美,有的人追求權力,有的人追求刺激,有的人追求性愛,有的人追求快樂。
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追求中,必須要從影響和結果來有所區分。那就用中國的善來做準則吧!若沒有標準,談什么區分定義呢?
中國的善,原本定義是合理。
善是合理。
有的追求是合理的,有的追求是不合理的。
在軍功主義盛行的秦國,尊卑等級森嚴分明的大秦帝國境內,鐵官們都在被舊時代秦國文化和制度所影響,這導致他們的治理方式,就是惡性的。
幾乎每個鐵官都在想著要從自己的差事上尋找點什么,比如作為鐵官的尊貴,享受權力帶給他們的便利,從職務上為自己牟取私利。
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做惡的鐵官們,區別只是有沒有被秦國設立在地方的各級監察官吏給揭發懲處。
很少有人像季布和劉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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