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說,我是有過失。” 呂澤和馮敬聽到,二人都心里一陣羞愧。太子心里明明是有他們的,只是奈何能力有限,可是他們卻懷疑太子偏寵劉季。 “因為我只做到了對劉季進行能力范圍之內的賞賜,而對你們這些已經建立無數功勞的人卻沒有辦法給予應有的賞賜。” “乃至稷下學宮那些為我而來卻未必為我所用的人,他們也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都是為我付出的人,可是得到的結果卻不一樣。這確實是會讓人感到惱火的一件事。” 馮敬聽了,連忙反駁道,“臣只是為太子打抱不平,并沒有想過自己啊。那個劉季,會對太子你造成威脅啊。” 扶蘇心里笑笑。 人狠起來,連自己都騙,何況騙別人呢。 扶蘇望著馮敬,語重心長道,“你跟著我,時間也不算短了。你心里的想法,我比誰都清楚,你阿姊經常說你安不住,年少時學習騎馬,第一天學會了和馬親近,第二天就想著要上馬騎行。” “這老毛病,你可要改一改了。馬,是天底下極其兇猛的動物,很多人因為見慣了被馴服的馬,所以就把馬當做溫順的動物,實際上是馬是極其剛烈的動物。”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因為騎馬時著急,從馬上掉下來,傷殘是小事,死亡是大事。” 馮敬聽得心里一陣發毛,作揖道,“蒙太子關愛,臣記住了。” “這人人愛馬,但是只愛別人得到的那匹馬。天下人大多都有自己的毛病,就是對自己胯下的那一匹不感興趣。” “就拿為人臣子這件事來說吧,一個人得到了信任不夠,還想著要名望;一個人做到了近臣,時時陪伴君王,這是多少人羨慕不已的事情,但是卻又想著外出執掌大權。” “一個人,心安不住。到哪都得摔個馬趴。” 呂澤恭敬作揖,“太子教誨,臣日后必不敢忘。” 馮敬本來還嘴犟,現在也不說話了。 “劉季出身鄉野,背井離鄉前來侍奉我,冒著損傷自己的名聲的風險,為我擺平了儒家。使得昔日在天下威名赫赫的儒家,如今在的天下人面前個個抬不起頭來,他立了大功,為我秦國消除了莫大的隱患。” “莫說我要賞賜他,一旦他返回咸陽,就是君父也會對他大加賞賜。” “我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對他進行賞賜而已,若是非要有人和他爭奪,那我也就遣送他回家過年祭好了。” 馮敬立刻作揖,“不,太子。我錯了。” “你只是為我著想,有什么錯呢。快起來吧。” 馮敬跪坐起身,卻感到驚魂不定。 扶蘇不發火比發火更可怕。 “可是太子,衛尉季如此口出狂言,那些士人聽說了,豈不是都會成為他的附庸嗎?” “劉季在我身邊收服的臣下中,算是年紀比較大的人了吧。他是個很有膽魄和氣量的人,心懷仁慈,樂善好施。” “你們要多向他學習。稷下學宮的才士,我確實只能使用百分之一啊。” 呂澤感覺扶蘇這話不像是玩笑,就問道,“太子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和劉季一樣,在稷下學宮里招納才士嗎?” “去吧。畢竟我也沒有什么可以給你們的了。我聽說想要做大事業的人,遇到有才干的能人,就像是好色的男人遇到美女。” “我既然不能兼顧所有美女,可也不忍心讓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美女虛度年華,何不讓有需要的人采擷呢。” 呂澤面色凝重,“既然是太子之命,臣聽令行事。” “嗯。你退下吧。” 馮敬看到呂澤溜得那么快,再看看自己,愚蠢至極。 “太子,我……” “以后凡事,多動動腦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