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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摸著寶貝的手放下了,“叔公指的是哪件事啊?”
灌夫本在殿外和幾個甲士閑侃,只聽到殿內傳出暴呵聲。
“還能有哪件事?太子少年出征,這樣的事情,關乎國體。”
“而這件事,太子你對我是只字未提啊。”
熊啟額頭上青筋暴起,因為怒吼整個人脖頸處都是赤紅色。
“本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待事情成功后,到時再和叔公作別。”
熊啟聽了,先是平靜地笑了下,隨后臉色陰沉地質問扶蘇,“太子,您知道太子之位對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對一國的子民意味著什么?對祖宗宗廟又意味著什么嗎?”
熊啟指著案,他為了太子,搭上了太多,可是他居然如此輕率為事。
“而太子可還記得清楚,如今太子年幾何?婚否?嗣否?”
熊啟一邊問著,一邊因為生氣衣袖不住地抖動。
自己怎么白白挨了一頓罵。
熊啟本來以為扶蘇是在宮里閑不住,想要去搶功勞,沒想到他竟然愿意屈居在后方。
這一聲聲暴呵,嚇得灌夫都覺得大事不好。
熊啟面上露出難色,輕輕地啜了一口。
信聽說太傅來找太子了,提著筆就親自趕了過來。
灌夫止住步子。
“太子好享受。”
“我正因此而趕來。”
扶蘇慢條斯理拿起竹筒制成的杯子,給熊啟倒了他命人采摘炒制的茶葉泡下的茶水。
“臣多謝太子賜茶。”
店門外,灌夫拉著信不敢放他進去,“這秦國,最不好惹的人就屬大王,太子,昌平君。現在昌平君正在里面對著太子發火呢,您要是進去,到時候就真的成了太子常說的炮灰了。”
熊啟了然,微微瞇著眼神看著扶蘇。
“據我所知,大王還沒有答應此事吧。”
今天敢殺他的狗腿子,明天就敢把劍架在他的脖頸上。
信趕來樞機閣時,見灌夫和一幫人正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似苦非苦,似甘非甘,卻又欲罷不能。
他望了望這茶,茶水竟然是黃色的,還是透明的,上面只有幾片綠葉飄著。
熊啟納悶,“竟然只有一盒嗎?”
羽陽宮上下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對太子這樣發火的。
“我……我說過這樣的話嗎?”灌夫思索著。“我居然說過這樣的話,我對太子的心意真是天地可鑒。”
而能出入咸陽宮的人,個個都是影帝。
熊啟品著這茶,漸漸停不下來了。
扶蘇望著滿臉都寫著擔心自己的昌平君。自己躺在了座椅上,他就這么定定地觀察熊啟。
信坐在扶蘇身邊,昌平君的目光便不再落在扶蘇身上。
而茶的味道,就能給人引發這樣的共鳴。
但是人為的意外那壓根就不是意外。死的是知道帝國高級機密的中車府令,嬴政身邊第一副手,到時候會有一大批官吏仵作仔細校驗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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